張允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放心,此事張允定當竭力而為。”
劉奇麵上露出一絲不忍,“這次還要請表哥多多配合,明麵上對表哥的處置越重,到時候我等就能多削弱蔡氏一分,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張允拍了拍胸脯,帶著幾分豪氣說道,“公子放心,張允得舅父信任,身在水軍之中,卻不能發現蔡氏陰謀,愧對舅父的信任,今日能為舅父分憂,張允當仁不讓!”
劉奇朝著張允一拱手,“奇在此先行謝過表哥了。”
說罷劉奇也不待張允再說,擺了擺手,從食盒中拿出幾樣點心,擺在兩人中間,拎起一旁的酒壇,打開泥封,親自為張允斟滿酒,舉杯朝著張允道,“這也算是奇的一點心意,還請表哥不要嫌棄才是。”
張允舉杯一飲而盡,“表弟這就見外了。”
劉奇指著身旁侍立的郭嘉說道,“回到襄陽,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些事情就由奉孝出麵了,到時候表哥別為難奉孝才好。”
二人大半壇酒下肚,看著張允也有了七分醉意,劉奇這才試探著開口問道,“表哥,你說,怎麼才能將蔡氏徹底根除呢?我心中憂慮不已啊!”
張允揮動著手臂說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告……告訴你,蔡家在襄陽城外有一座莊園,專門用來存放洗劫來的錢財物資。”
劉奇眨了眨眼睛,帶著一絲嘲弄的語氣說道,“蔡家不是襄陽大族嗎?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屁的大族!”張允指手畫腳的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當年蔡家一大幫子,不過就是個破落戶而已,蔡諷仗著姐姐嫁給了太尉張溫,拉著一幫子宗族,盤踞在襄陽,暗地裏打家劫舍,劫持江水、漢水之上的的過往商船,金錢開道,買官鬻爵,將侄兒蔡瓚保為鄢相,蔡琰保舉為巴郡太守,也就是這幾年天下紛亂,蔡瑁這家夥才安穩下來!”
聽到張允的話,劉奇驚出了一聲冷汗,殺人放火,子孫滿堂,自己一直還想著為何蔡氏短短三世,就能名震荊州,現在才知道這蔡氏不是善茬。
劉奇輕抿了一口酒,嘴裏含糊的問道,“表哥,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張允帶著一絲驕矜,放聲大笑起來,“都是同蔡瑁那家夥一起喝酒,喝醉了蔡瑁那家夥自己說的!”
劉奇端起酒杯,朝著張允說道,“表哥,我再敬你一杯!”
“好!喝!”張允端起酒杯往嘴中灌去。
劉奇目光閃爍,“那表哥知不知道,蔡氏存放贓物的莊園在哪塊呢?”
張允又忍不住開始顯擺,“哈哈!蔡瑁那家夥藏贓物的地方,要是一般人肯定想不到,不過還是被我給瞧見了,哈哈~”
看著張允頭低了下去,劉奇伸手搖了搖張允,“表哥,表哥,你還沒說蔡瑁那家夥藏贓物的地方在哪呢?”
“嗝!”張允打了一個嗝,嘴裏噴出來的酒氣讓倉中空氣更加汙濁,“哈哈,誰也想不到,誰會想到蔡氏就把那些贓物藏在襄陽渡口的大營中呢!那家夥也夠聰明,竟然在草蕩中單獨隔出來一塊,要不是意外,我還真不知曉襄陽渡口的大營倉庫別有洞天呢!”
劉奇晃了晃腦袋,抬頭看向郭嘉,“奉孝,未曾想到,這蔡氏實力如此強橫!”
郭嘉抿嘴輕笑道,“主公,這是好事啊!主公如今手頭正緊,蔡氏這可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主公可不能放過啊!”
劉奇側目道,“隻是怕如此一來,到時候沒有罪證處置蔡瑁!”
郭嘉眨了眨眼睛,“主公莫忘了,屬下手頭的那封信如今可是在蔡瑁手中,更何況,這些物資是儲藏在大營之中,並非儲藏在蔡氏的莊園之內,到時候蔡瑁要是咬死不認,我等也無法將其治罪!”
郭嘉稍一停頓,開口說道,“這些物資到時候正好運到襄陽區,就說是我等此戰的繳獲,來年剛好投入到學宮的修建中來,到時候,蔡氏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