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眯眼笑著說道,“君不見漢初蕭何乎?”
劉巴作為劉奇心腹,如何聽不出劉奇話語中的意思,當即抱拳道,“巴之智,豈敢比肩先賢,然公若有所命,巴敢不效死乎?”
“安眾的百姓安排的怎麼樣了?”劉奇開口問道。
劉巴側過頭反問道,“主公,如此值得嗎?”
劉奇沒有正麵回答劉巴的話,反口問道,“你可知此次袁軍損失幾何?”
“願聞其詳!”劉巴對於劉奇的計策不是很讚成,但無論如何,堅守不下去就得撤離了,劉巴看來,無論退不退,人口有多重要,此次強遷之舉,讓麾下百姓心思浮動,如此損耗民心之舉,得不償失啊!
劉奇雖然很疲倦,但回穰縣的路上還是和劉巴邊走邊談,劉奇露出一抹森然的牙齒,側頭對劉巴說道,“此次計謀,最少讓袁軍折損兩萬人沒有什麼問題。”
“兩萬人?”劉巴有些驚異,不過心中還是對劉奇的做法有些不解,如果按照他傳的訊息,劉奇能夠拚著士卒損傷多堅守一天的話,不說拉開兩軍差距,最少中止目前戰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猶豫了片刻劉巴開口道,“主公,縱然敵軍折損,此刻,我軍恐怕得在穰縣堅守了!”
“無須擔心!”劉奇開口道,“如果我告訴你,此次行動之時袁術那廝在安眾城中呢?”
“什麼?”劉巴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才明白劉奇為何費那麼大功夫在安眾設伏。
“幹掉袁術了沒有?”驚疑過後劉巴趕緊出聲詢問劉奇,在劉巴看來,若袁術身死,此刻正是自家主公領軍侵吞袁術地盤壯大自身的機會。
劉奇搖了搖頭道,“袁術現在還不能死,不過讓他多吃點苦頭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你安排文聘如何行動的?”劉奇開口問劉巴。
劉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主公日後自然分曉!不過,袁術如果收縮,正是主公率軍反攻的大好時機!”
到了穰縣,劉奇自將麾下士卒安排妥當,找地方休息去了,對於士卒來講,走路還不算困難,可劉奇哪裏能和麾下這些訓練過的士卒相比,走了大半夜的路,早已累的不行,完全是憑借著一股子精神頭在支持,安排好親兵之後,挨到床上就沉沉睡去了。
穰縣縣衙偏廳內,一個身體瘦弱的青年頂著一個大腦袋站在那裏,有些就忍不住的徘徊起來,嘴裏不停的嘀咕著什麼,“都一整天了,怎麼還沒人?這劉子瑾是怎麼搞的,一點也不知曉禮賢下士。”
傍晚,劉奇從床上爬起來,緩緩伸了個懶腰,感受道肚子傳來的抗議聲,劉奇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本來想稍作休息就盡快處理公務的,誰曾想這一睡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劉奇洗了把臉,不待做什麼,就聽到偏聽內傳來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是什麼人在鬧騰?”劉奇開口問道。
劉奇身旁的親兵聽到劉奇問話,絲毫不敢怠慢,抱拳道,“公子,是襄陽來人,據說是主公派來的。”
“襄陽派人來了!”劉奇兩把抹淨臉上的水,帶著驚異的語氣朝著偏廳走去。
看到廳中踱步這少年的麵容,劉奇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瘦若竹竿的身材,一襲發白的青袍罩在身上看起來寬大無比,偏生頂著一個大腦袋,圓滾滾的雙眼滴溜溜的轉著,最為奇特的是,這人兩條眉毛一高一低,加上枯黃的頭發,看起來倒有幾分病入膏肓的模樣。
如果這人晚十年來,劉奇定以為這家夥是龐統那廝,可劉奇清楚,現在龐統不過十一二歲年紀,不過長相奇特歸長相奇特,劉奇可不會犯以貌取人的錯誤決定,當即拱手道,“聽聞先生乃家父使者,不知家父有何告我?”
那少年似是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到了可是一整天了,也沒個人在意我的存在……”
聽到那人嘀咕,劉奇當即抱拳道,“奇昨夜率軍行事,日出方歸,以至於休息到現在才睡醒,還請先生見諒。”
“無妨,無妨!”那青年人擺了擺手道,“我亦非劉荊州使者,此次不過是求的劉荊州手書一封,前來公子出謀取一份差事。”
“哦?”劉奇有些驚疑,打開劉表的手書,粗粗瀏覽一遍,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看到這人的介紹之時,劉奇有些詫異,這家夥,竟然是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