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深水區有魚(3 / 3)

我這時才發現時間的時間是另一種時間的延續,一種夢幻是另一種夢幻的繁衍。看來,天地真是一本大書,就像男人和女人相互構成的神秘,構成的相互探討的通道。黑中之黑才構成了相互的柔軟,構成了在這個過程中的紙醉金迷,構成了繁星璀璨和百花盛開。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隻是我忽然抬頭看見兩隻狗在那兒搞到了一起,而且看上去像小狗在搞大狗。這種情形讓我覺得有點意思。我在看時發現這是兩隻國外犬,講的不知是英語還是法語。這叫錯落,還是叫另一種形式的錯落。我仿佛看到遠處虛娃剛進西安城找我爺的前後。他先在老家和自己相好的用一個銀元幹了那事,到西安後看到城裏的女人他更是受不了,似乎個個都像洋人,後來他一說起當年的事和經曆,都沒牙了,但口水還在流。記得我父親訓他時,他作為長輩說,要知道我也是個男人。父親後來提起這事,對虛娃的評價是,土狗都像狼,隻要是洞哪裏都想鑽,也都敢鑽,也不管那裏到底是女人的洞,還是男人的槍口,抑或是真槍真炮,很多男人在急的時候就是這麼掛掉的。其實很多時候看似沒有秩序才構成了最神秘的秩序和最嚴謹的存在。

我又想起了慈禧,想起了慈禧在西安恍惚坐了一個空月子,最後養得白白胖胖,養得容光煥發,並又回到北京。但在孫中山——孫大炮的指揮下,武昌的槍炮還沒響,似乎隻是響起了音樂,隻是來了個前奏曲,慈禧先坐到了地上,光緒已經橫在了那裏。音樂再起的時候,光緒死了,接著慈禧死了,原來大清國設計的千秋基業便開始晃動。終於到了1911年10月,武昌城頭響起了第一槍,接著西安響起了第二槍,到了來年,大清王朝便沒了,消失了,仿佛就像鬼影,就像什麼地方騰起的煙塵和霧氣,一切的一切恍惚都在這樣的一種朦朧和迷霧中在進行。

這時從上往下看水裏的魚真多,而從下往上則發現似乎到處都是人,而後來虛娃也混在了這樣的人群裏。這家夥的本事也可以說不小,麵對那樣的一種混亂和迷亂,這家夥竟然沒有成為炮灰,也沒有大的傷留下,後來有的似乎就是歲月本身留下的蒼老。記得一次問他怎麼就這麼闖過了那段幾乎是槍林彈雨的歲月。虛娃的回答就一句,別人叫我怎麼就怎麼,別人叫我脫褲子,我絕不脫襪子。我怎麼聽到虛娃說的有點像那英國女郎。虛娃講,你年輕可能不知道也不明白,戰爭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其實就是相互日,相互摧殘,然後讓你開花,讓你渾身幾乎都是洞和孔,不然怎麼叫槍林彈雨。我就這樣遇男人我是女人,遇女人我是男人,因此要說我的風流韻事,我都可以寫本書。裝訂這本書的就是我那家夥,要真正說起這方麵的事,你爹明麵上可以風光,但要寫那方麵的事,我敢說,你爹他這方麵的頁碼肯定沒有我厚。我心說可能連母豬和母狗也算上。虛娃說,其實女人都一樣,不過有時候人喜歡在臉上分高低。我就不在乎這些,我要的就是解饞,隻要能讓我解饞,我實話告訴你,我什麼肉洞都敢鑽。一次我在老家真日過豬,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我也過癮了,我那東西也流了一地,並射在了豬圈的土牆上,像灑水一樣。要說怎麼會有這種情況,是豬最後轉過了身,最後露出了牙,我看那陣勢猶如要咬我的家夥。後來我便再不敢在豬身上想入非非,那太可怕了,這就像誰會想到有時候西瓜皮會滑倒人。

我看到小孩在水窪裏撈蝌蚪,這是黑色,還是黑色幽默,他們都想知道蝌蚪變青蛙的過程。隱含的意思,我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