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季(2 / 2)

“先回答你的問題吧……首先,唐絲兒的事情,你確實沒有錯,至於事情的經過舒老師已經向我說過了,就算你後知後覺,也是無心之失,並沒有錯。第二,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有點生氣,氣你為什麼那麼招女生喜歡,而你又那麼喜歡關心別人……之後,我想明白了,你始終還是……對我最好……”。

“這也許就叫做‘取次花叢懶回顧’吧。”

“什麼意思?咱們學過這首詩嗎?”

“沒有,我在書上看到的,唐,元稹的《離思》。解釋起來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其實用在這裏不太合適,我隻是隨口一說,人家元稹可是為了悼念亡妻的……”

“啊!你是在咒我死嗎?”,看著溫文生氣的樣子,我覺得……我們又回到了以前。

“我咒你死?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哦,哈哈哈”,我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不許笑了!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悼念亡妻……你!”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與我無關,哈哈……啊!哎呦!”,我樂極生悲地捂著肚子,再看溫文,正一臉得意地注視著自己的拳頭。

“讓你再笑我!我的拳頭可是很厲害的!還想不想再吃我一拳?哼!”,溫文此時就像一個躍躍欲試的拳擊手,若不是裁判攔著,隨時會衝過來,給對方一記重拳!

“哎呦——肚子好疼……”,我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先躺地休息一會兒,既能博得裁判同情,又省的再挨一拳。

“永敢你沒事吧?我的拳頭有這麼厲害嗎?”,溫文的角色轉換得很快,從凶狠的對手,變成了給予關心的裁判。

“你的拳頭確實不厲害,關鍵是我……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的拳就這樣出現在我的肚子上,帶給我疼痛,情不自已……”,聽我唱完,溫文撲哧一下笑了。

“就知道你是裝的!還唱起歌了。”

“你笑了?證明你開心了是嗎?”

“和你在一起,我也許永遠不會哭吧……你總是能逗我笑。”,溫文試圖將我們拉入成人的世界中,去感受無常,我要把她拉回眼前的世界,一個隻屬於我們的,最好的……十七歲!

“問題繼續,舒老師對你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隻是念了一首詩給我。”

……

三月寒意依舊,重重地掛在船舷上。

這讓我拿槳的手有些輕顫。

破開的薄冰裏,魚兒蠢蠢欲動。

我的渴曾經是渾濁的沙粒,

堵塞了所有季節的河流。

在你浸濕的背影裏,

疏通了的水流,

漸漸沉澱,漸漸清澈。

暫時不去說,

盛夏的果實以及秋天滾滾的麥浪,

此時我要說的是,

一片羞澀的葉子如何小心翼翼地染綠枝頭。

……

冬天的寒,春天的暖,夏天的驕陽,秋天的風,這一切都不能動我心弦。唯有那隨四季變換的萬物生靈,讓我駐足側目。但是……如果沒有你……幾時破冰?幾時乍暖?幾時放晴?幾時葉落?

我本無心四季,奈何四季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