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軍大衣風波之後,站崗工作仍在繼續,我正好可以利用這安靜的獨處時間去考量自己——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但是,我越想越是不明白,就像是走進了一條死胡同,除了碰壁根本找不到出路……慢慢地,我學著去總結經驗和教訓,在我的心中堆積了太多的疑問,等待解答……
“永敢,你怎麼了?不是真的感冒了吧?”,輪到海靖接班了,我竟沉浸在思考中,忘記了時間。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一些問題。”,此時,如果陽光直射在我的臉上,就算是粗心如海靖一般,也能察覺到我的茫然與不解。
“你先自己站崗吧,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到時間我會回來接替你的。”說完,我脫掉了軍大衣,像是卸掉了沉重的負擔,一身輕鬆地向校園裏走去。
來到一班的門前,我定了定神,靜靜地等待下課鈴響起。
下課鈴一響,我先是避開第一個衝出來的老師,看他走遠,回到門前攔住了一個男生。
“同學你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溫文。”,“好”。等溫文的時候,安飛正好從教室裏出來,看到了我,突然從麵無表情變成了微笑,隻是這微笑,像是致命的毒藥,惡心得要死,但我還是報以微笑,隻是為了淡化自己胃裏翻滾的嘔吐感。安飛主動上前跟我說話。
“最近好不好?”,我不明白,同樣的十七歲,他是如何將變臉運用地爐火存青。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很好?聽說……你和她最近好像有點……”
“你是不是想說,我和溫文之間有誤會?我想這是小問題,不需要你操心,我能處理好!”
“嗬嗬,小事可以,那如果是大事呢?”,安飛的問題,我並沒有多想,暫時也不需要去想。
因為,我看到了溫文……
她先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馬上說話,等安飛走遠了,她走過來問我:
“安飛他對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嗯。心病……我向你尋藥來了。”,我專注地盯著她的眼睛說。
“心病?怎麼治?用什麼藥?”,溫文的表情告訴我,她很希望能治愈我。
“咱們聊聊就行了。”
“你想說什麼,說吧,我聽著。”
“唐絲兒的事情,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但是……”,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都覺得矯情。
“但是什麼?”,盡管溫文惜字如金,可每一句話都打在我的節奏之外,突兀的音符,總是能在我沒有準備的時候跳將出來,這感覺讓我難以自持。於是,我沉默了一下,打算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節奏。
“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我不想聽你事先設計好的語言,我就想聽你最直接的心裏話。”
“關於唐絲兒的事情,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你更是不必為此生氣,還有,我想知道,舒老師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疾風驟雨般的幾個短音,讓溫文有點發愣,隨後便自然地笑了一下,說道:
“這樣多好,你呀,就是想得太多……”
“我是在考慮你的感受。”,溫文向我點了下頭,告訴我這一切其實她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