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穿著都說大,不方便,那內個誰,不是更不方便了嗎?”瞧著海靖一臉的奸笑我就來氣!
“你們在說誰?我被你們整糊塗了!永敢,你說!怎麼回事?”
“舒老師,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把軍大衣借給別人穿了。”
“就這麼簡單?那和送溫暖有什麼關係?”
“我沒說過啊,我說過嗎?”
“永敢,你的記性有這麼差嗎?我剛剛說過。”
“海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看我情緒激動,舒老師舉手示意海靖先別說,繼續問我道:
“我明白了……永敢,你說的‘別人’是個女孩子吧?”
“是……”
“告訴我,她是溫文嗎?”說這句話的時候,舒老師刻意降低了聲音。
“不……是。”
“那是誰?能告訴我嗎?”
一想到,舒老師平時待我很好,又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長輩,告訴她,自然不會到處亂傳。
“站崗的第一天,來了一個女孩找我,她叫唐絲兒,是五班的。她說隻是想見我一麵,和我說幾句話,我當時並沒有多想,誰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天,隻要是課間,她就會過來找我,起先是聊聊天,後來我實在是沒話說了,她還是不肯走,就這麼站著,一直到上課才離開,就在剛剛,我看她有點冷,就把軍大衣給她穿了。”
“聽起來很簡單……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天天來?就算你一句話不說,她還是陪你站那麼久嗎?”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想不明白,後來我懂了……她和我一樣。”
“想通了就好,說出來就輕鬆了是不是?人之常情嘛。”舒老師拍了拍我的肩,我感受到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撐著我。對於舒老師,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行了!海靖你也別起哄了!同學之間相互關心一下很正常,就別到處亂傳了!”
“哦……知道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唐絲兒來了,還有……溫文也來了。舒老師向我使了個眼色,我趕忙迎上了溫文。
“永敢,知道你站崗辛苦了,好多天沒來看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呀?舒老師也在呀,您好。”
“生什麼氣?一周不用上課,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阿嚏——”
“怎麼了?感冒了嗎?穿得這麼少能不感冒嗎?學校也真是的,大冷天的也不說照顧照顧你們。舒老師,這事兒您得向領導反映反映。”
舒老師還沒來得及回答,唐絲兒慢慢挪到我和溫文的旁邊,怯怯地說:
“永敢,軍大衣還給你,別凍感冒了……”
大概是天氣冷的原因,就連從唐絲兒手中接過軍大衣,都顯得那麼僵硬。冷得連絲毫的知覺都沒有,甚至不知道唐絲兒是何時離開的,怎樣離開的。
若不是舒老師及時的阻攔,溫文大概也會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離開吧。大腦冷得一片空白,聽不到她們之間說了些什麼。
我手裏捧著軍大衣,像冰雕泥塑般一動不動,寒風吹過,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隻記得溫文在我麵前,留下了一句話——
天冷,把軍大衣穿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