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假山內部，蘇春曉靠在封山石上劇烈喘息，抹掉額頭上的冷汗低喃：“果然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救了他的百裏肅手握著夜明珠照亮的了他的半張臉，冷嗤聲自他的嘴角溢出。
“知道道理，你還在這宮中亂跑？你當你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可以丟？”
蘇春曉疲累的不想還嘴，繼續休息了一會兒站起身。
百裏肅涼涼的瞥了她一眼道：“走吧……齊悠的速度一會兒就會查到宴席上，現在回去正好混到人群中，省著被發現。”
蘇春曉點點頭。
齊悠剛剛的一掌是用了十成的功力的，和楚文蕭相比雖然差了許多，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就算剛剛躲避及時，她仍是被掌風掃到，傷了內髒。喉嚨處不斷湧出的甜味兒被她壓下。
密道中岔路不少，百裏肅卻能很熟練的找到正確的方向，她疑惑之餘問道：“方祁呢？”
“齊淵的身份脫不開身，所以讓我來尋你。”他笑，“每次你有意外都是我尋的你，你看朔方那時也是。要我說，你這下山一路上遇見的人那麼多，怎麼就嫁給方祁了？”
他說著在一麵石牆前停住，手指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摸索著，摸到某個凸起的地方正要按下，石壁的另一側似乎傳來某人細碎的低語聲。
百裏肅的手停住，笑了。
這怕是不想聽都不行了。
蘇春曉見他動作停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他伸出手做了個噤聲的收拾，指著牆壁，示意她過去聽。
石壁冰涼。蘇春曉剛趴上去時冷的一個激靈。正要離開時聽到那人的自顧自的低語聲。
她看了百裏肅一眼，忍不住驚呼：“東夏老皇帝？”
百裏肅點頭。也在奇怪齊明堯為何今日會在凝霜宮。他們多年間放在宮中的探子傳回的消息都是皇帝從未出入過凝霜宮。難不成情報有誤？
“這石壁後麵是哪個宮殿？”
百裏肅神色未變的回答：“一個廢棄的舊宮殿。”
蘇春曉聽出他有意隱藏便不再多問。
不知道安全公公在不在。隻能等到老皇帝走了他們再出去。
石壁的傳音效果不好，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他在念著兩個字：
阿桃……
這人是誰？她想起來時齊蹠口中意味深長的名字：桃妃娘娘。蘇春曉在腦中腦補了一出深情帝王的戲碼。
隻不過，齊軒的母妃呢？難道是宮廷三角戀？
百裏肅瞧見她臉上的表情變換的甚是精彩，忍不住發問：“小娘子，你在想什麼呢？”
她脫口而出：“宮廷三角戀。”
“嗯？三角戀？”早就聽過方祁說他夫人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詞，今天才見識到。
好像蠻有趣的。
她意識到又弄出了現代的詞，隻好簡單的解釋：“就是一個追著一個喜歡的那種，正好三個人。”她伸出手指在半空中畫出一個三角形。
嘖嘖。百裏肅搖頭。
這形容的還真挺像的。桃妃、絮姬、齊明堯……可不就是三角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