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方祁摸了摸她的腦袋，交代了一句有事商量，和百裏肅進了書房。
蘇春曉心焦的坐在假山下麵。看著書房內人影晃動，無力的踢開腳邊的碎石。這兩個人神秘兮兮研究的東西，肯定是她想知道的。
回來後太子府的事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用個正當的身份進宮了。
正當的用不了，不如用個不正當的？蘇春曉一拍手，決定先夜探皇宮。立刻站起身撒開退跑了。
她剛走，書房的窗子被支開。百裏肅歪著頭看了看，回頭看著方祁道：“你夫人跑了。”估計著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了。
方祁看了眼自己手腕兒上露出一塊的紅痕，失笑著搖頭：“由她去吧。”
“安公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正想著要堵住你夫人的嘴呢。”百裏肅半靠著窗台，語氣好似在說今天吃了什麼。
“安全？”方祁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眼中寒光畢露。此人慣於用陰險的招數，在大梁時他就察覺到了這人的存在，總是無意間成為他們的絆腳石。現在又對他的人下手。他道：“不怕他不下手，上一次的事情還沒和他清算。”
見方祁眼中有修羅的模樣，心道真是惹不起的。上一個打算除去蘇春曉的人——東方雪華，被方祁的一顆丹藥折磨的隻能在東方府中慢慢腐朽。整個東方家百年基業被他慢慢拔起。想起這人，百裏肅正在逗弄窗沿上小鳥的手指一頓，賣關子的道：“嘿方祁，你猜我看到誰了？就在上次宮宴。”
“快說。”
百裏肅一字一頓的說著，觀察著：“你的老相好。東方雪華。”
“嗯？”這名字，他很久沒聽過了，就連東方這個姓氏他都很久沒聽過了。唯一想起竟是自己製作的藥“枯骨紅顏”，東方雪華被用來試藥了，“紅顏枯骨沒有效？”
百裏肅攤手：“誰知道呢？你方祁的東西怎麼會錯了？她現在是四皇子府上的人。咱們若是想查也不容易，各個皇子府為了防止手中的消息暴露，皆是防守的密不透風。沒必要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人暴露了你我。”
方祁點頭，將這事暗自記下，東方家已經敗落，她從刑場上偷梁換柱跑來東夏，沒來找百裏肅，就是衝著他的包子夫人來的。還是小心些為妙。
他勾唇笑著道：“太子登基的事宜，還望‘白先生’多加關照了。”
“嘖嘖，”百裏肅搖頭，“‘白某’定當盡力為之，方先生不必擔心。隻不過……天命變幻，就不是白某能夠控製的了。”他嘴角笑意意味不明
……
蘇春曉跑掉之後把整個府上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可以製作武器的材料。泄氣的一腳踢在門框上，倉庫老舊的門框出現了一絲裂痕，撲簌簌的掉下一些灰塵落在她頭頂。蘇春曉拍掉頭頂上的灰塵，又踢了一腳。懷裏的一樣東西忽然掉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看清那東西之後連忙撿起來擦了擦。心道好險沒碎掉。
一塊玉佩。他們在出發去東夏之前，鳳蓮華偷偷交給她的。有了難處就可以拿了這東西去鳳家的商號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