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
咪咪抬起頭來。一位英俊的意大利男士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的目光正停留在她裸露著的乳溝上。
咪咪把雙手遮在胸前，將她那曲線優美的後背展現在他麵前。她那黑色的丁字褲在腰際間若隱若現。“可以幫我拉拉鏈嗎？”
那人走過去，將一根手指放在她丁字褲的帶子下麵，撫弄著這根帶有蕾絲的帶子。他的觸碰令她的皮膚癢癢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男人對著鏡子中的咪咪露出了微笑，咪咪對他內心的欲望也微笑著回應。他看上去二十出頭，最多二十三歲。手腕上戴著一隻閃光的百達翡麗牌①金表。咪咪常看報紙的社會版，因此
①PatekPhilippe，瑞士現存唯一完全由家族獨立經營的鍾表製造商，每年隻手工製造一個產品。
她認出來了。此人是曼哈頓一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有傳言說他已經讓紐約城半數的女孩為他黯然神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那件禮服在這兒對你來說純屬浪費。”說著，他緩緩地拉上了拉鏈。
咪咪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注意到這件禮服讓整個胸部的輪廓清晰畢現。
“那我們幹嗎不到其他地方去？”咪咪發問，眼睛裏撲閃著危險的光芒。她可以聞到他皮膚下麵的血液，幾乎已經嚐到他血管內那稠糊的瓊漿玉液。難怪她一直覺得很暴躁，很疲弱——艾姬的追思會令她悲慟不已，她幾乎無暇結識新男友。
大家或許會警告女孩子不要隨便上陌生人的蘭博基尼轎車。然而咪咪卻端坐在轎車副駕駛的位子上，翹著二郎腿，她那些黑色的巴尼斯購物袋已安放在後備箱中。這一刻咪咪隻會偷著樂。她身上仍然穿著羅伯特?卡沃利設計的晚禮服。
男人發動了引擎，踩下油門，快速地換擋，於是，這輛黃色的敞篷跑車便呼嘯著飛馳在麥迪遜大道上。男人用捕獵者貪婪的目光注視著咪咪，將右臂擱在她的座位靠背，肥厚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咪咪非但沒有反抗，反而很享受。
“很舒服，對嗎？”他用濃重的意大利口音問她。
“非常舒服。”她緩緩地舔舐著嘴唇。
他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十二
“把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此刻，布麗絲正坐在帕特醫生雪白的皮躺椅上。昨天夜裏她扯直喉嚨尖叫，把父母都嚇醒了，因此他們為她預約了醫生。“昨天，你在神廟裏。”帕特醫生提醒她。
“對。在大都會的埃及神廟那一頭。”布麗絲承認，“他將手從我的眼睛上移開，接著我就看到了神廟。”布麗絲正坐在診療室內雪白的埃姆斯懶人椅上。她不太清楚帕特究竟是什麼樣的醫生。這個房間看上去很像是皮膚科醫生的辦公室，可是在其他幾個房間內她也看見好幾個孕婦在進行超聲波檢查。
“對，這個你說過了。”
“然後，接著——”她的臉發燒了，“我想他要吻我。我想，他真的吻了我，但是，接下來，我也不太清楚——我失去了知覺。接下來，我隻知道我和他一起在逛美國館，看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