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苜二四扶額,“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我是最適合你的鞘,是什麼意思?”
朱墨沉默良久,直到苜二四很是不適應他嚴肅的表情時,他卻磨蹭著整理好衣服,才道:“我是那時的主人造出來的,他是一個劍修,自然就我這麼一把本命之劍,人亡,劍毀。可我如今卻好好的,還遇上了你。”
苜二四心頭一跳,猛然想起初遇他的時候。那時他遙遙現在在沙漠中心的附近,除去看她的那毛骨悚然的一眼,其餘時候卻也是死死盯著沙漠中心正交戰的兩人。
“因為主人後來以自己將盡的壽元為代價,斬斷了與我的血契,並將我封印在那沙漠之中。”
這內容聽著卻是悲涼,然而朱墨這平靜的表情,平靜的語氣就如同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一般。但就是這樣,頗不符合苜二四對他的映像,這完全就似變了個人。
“所以你破開封印,卻怕無法控製住自己,急忙找一個能壓製住自己的肉體,便賴上我了?”
“怎麼能說是賴上呢?主人啊,以您如今的修為都能讓我在裏頭一點動靜也沒有,隻要您結了丹,封印個煞氣也就順手的事!我可是神器呐神器!”不過一瞬間,朱墨的心理年齡便恢複到了男孩模樣。
封印?她不由想起當初時煜利用空間之力,封印個什麼東西跟玩似的,而朱墨寄宿在她的丹田之內,知道些什麼倒是正常。好在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的血契絕對無假,他是不可能會做傷害她的事。
苜二四幹脆將儲物戒裏的法器全翻了出來,剛要嫌棄那最高不過黃階上品的品階時,卻又想起,今時不同往日了先不說她如今在裝窮,在外人麵前用不得高級貨,便是不窮,以她如今被封的僅剩下煉氣九層的修為根本就隻能用它們。
可問題又來了,她當初情急之下將東西都扔去了戒指裏,身上連個儲物袋都沒有,哪來的武器能用?苜二四最後挫敗地發現,她如今隻能一窮二白的,靠著雜役每月那麼一丟丟的工資混日子了。
儲物戒中還有一靈獸袋被苜二四拿了出來,小黑竟還在裏頭睡著死死的。
“咦?”朱墨將它自苜二四的手中拎到了自個手裏,“哪來的小貓?主人你竟然虐待它!”
“你哪隻眼睛看我虐待它了?”
“兩隻眼睛!”
“兩隻狗眼。”
“……”朱墨將它捧了回去,“你就這麼讓一隻神獸周圍的靈氣一直枯竭著,能醒嗎?”
“枯竭?”苜二四伸手探了探,“好著呢。”
“就這麼點靈氣,也就那些開光之下的當個寶。實在不行,給它喂點上品靈石吧。”
開什麼玩笑,上品靈石?她最近跟錢財煩衝麼?若是從前,千把塊上品靈石拿出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它還是別醒了。”苜二四將它丟回了靈獸袋中。
“喂!”朱墨火氣上來了。
“嗯?在叫誰!”
“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