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再起 第二十章(2 / 3)

一晃眼,二年多便過去了青陽雖然不太與周圍的人說話,但人緣到還算不錯,原因是兩年多來,青陽除了一個月隻回去兩天回去看看範通與小妹外,就一直住在這裏,而這裏的職工大多不願意上夜班,每次跟他一說他都會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而青陽呢,也隻是為了自己方便自己的行動罷了,雖然他們上夜班的時候也是兩個人窩在一套宿舍裏不出來,而住在東頭的老鄭頭,已經六十多歲了。據說當年是個道士,專給人勘查墳地風水及給死人做法事,這殯儀館的前身就是他的道觀,不過破四舊的時候把他的道觀給折了。折了後老鄭頭也就在原址上建了個小棚子,平日就在外麵四處晃蕩,一般人家裏死人後還請他去洗澡換衣什麼的,暗地裏還做場法事。後來政府征用了這裏做殯儀館,老鄭頭無處可去,膽子又奇大,就把他留了下來,給死人洗澡換衣。不過這老頭平日特別愛好那杯中之物,終日一到下班就關上門喝個醉熏熏的大睡。

就在他來的第三天,便把整個殯儀館的環境及同事上班的習慣弄個清清楚楚,冷庫與火化間是相連的,在殯儀大廳的後麵,門上掛是掛著一把大大的鐵將軍,可幾乎就沒有鎖過,一到晚上連個影子都難看得到。而送去的屍體,隻要進了冷庫,後麵拉出來火化的時候基本不會去看,隻要對一下號子就行了。

從此,HH市殯儀館冷庫的屍體便倒了大黴,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活過來再死一次,或者是把青陽來個生吞活剝。

因為在當天晚上他就進了冷庫,帶著各式的外科工具跟一盒銀針,本來平一指是要讓青陽按他的要求去打一把手術刀的,但被告知現在的世界裏的西醫外科,並有專門的解剖學和手術刀,前者聽後並未排斥,反而大讚,用他的話來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醫學水平就是靠不斷學習和完善總結才能提高的。”便讓青陽弄了一套外科手術用具,還去買了一本西醫解剖學與外科學。對著書本的知識進行學習解剖。而且每次做完後照樣把屍體縫合好,第一次,青陽隻來得及遵照解剖學上麵的方法,在師父的指點下打開了胸腔與腹腔,大概因為長期煉功的原因,那切口到是還算整齊,不過他隻來得急大略看了看胸腔內的髒器,平一指便讓他關胸跟關腹,而且要跟外科學上的一樣,一層一層的關,到天快亮了,便把他弄得個汗流浹背,也沒關完,針縫得就跟個最後隻得草草了事,而且還長一針,短一針的,那縫合的傷口像個難看的蜈蚣。也不敢多呆,急忙給死者穿了衣服就匆匆離去了。大概是有平一指一直的腦海裏絮絮叨叨的,青陽也沒有感覺到過害怕,隻是第二天一天沒有吃東西,晚上還是照舊。

就這樣日複一日,青陽的日程被平一指安排得緊緊的,旭天青陽坐在那裏邊聽平一指給他教授的中醫理論,一邊上班。手裏還要拿著銀針刺一疊綿紙,不過手裏的針和綿紙都是放在大廳的櫃台下麵的,老遠看起來就是青陽天天上班的時候規規矩矩坐在櫃台後麵上班。

吃過晚飯,就聽小倩講課,不過大多是給青陽解釋不懂的文字,這裏不得不佩服小倩的文字功底極好,平一指給青陽念的都是文言文,小倩也能幫著青陽把不懂的地方解釋過來。十二點左右便去冷庫去學習解剖,從人體髒器與骨骼,到血管神經解剖並在係統解剖的時候還要在銀針麻醉下完成與之相應的外科手術,平一指讓青陽在死人身上做各種各樣的外科手術,而且從頭到尾要求做到盡善盡美,而且要把這如果是活人,在術中如果出現的問題該怎麼處理給講出來。要求在天亮前做完,做不完也收工回去打坐練習六合心意功。這到是讓青陽的內功有了長足的進步。而且不用睡覺第二天也一樣神清氣爽。

從易到難,由淺到深,青陽從一開始隻能開個頭就要結束,很快便從一些容易的手術一步步加深難度,到了最後幾乎能想到的手術都能在天亮之前完成,而且嚴格一指的要求做到切口平整,縫合的針腳深淺、距離、留線長短、縫合方式等都做到了十分合格。並教授了青陽一套六合針法。針炙的神奇讓青陽十分歎服,那死人本已僵硬的四肢關節,當他照平一入出境的吩咐在特殊的針炙手法下,竟能讓死者關節變得鬆軟,可以隨心擺成各種體位,所以青陽在這上麵也特別下功夫,很快就能做到認穴精準,並隨心所欲的在各個穴道下針進行補瀉之法。隻是他除了死人,就隻在自己身上用過部分針炙術,對於治療也隻是在屍體上模擬,按平一指的說法是一切醫術的好壞都要在病人身上才能得到體現。

學外科手術時,唯有骨科,平一指根本就不讓青陽照外科書上的去做,聽青陽把骨科這一章隻念了一半,便對這一套嗤之以鼻:“什麼破玩意兒?簡直愚蠢到了他姥姥家了,本來十天半月能好的,一刀開進去沒個幾個月好不了,第二年還得再來一刀把鋼板取出來。做木匠呢?手法複位後固定好部是了。外敷內服一起上,隻要營養跟上去了,很快就可以康複,還不像西醫骨科,會有有遺症。”

青陽也不再是“青陽”了,“師父,照你說的也有道理,四肢長骨到是可以複位固定,可是,那些小骨呢?還有那些軀幹骨呢?怎麼複位?”

“笨!要不怎麼叫手法複位,老祖宗幾千年的東西又豈是你能理解的?為什麼叫醫武不分家?讓你練六合心意功拿來幹什麼的?什麼叫‘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當你能做到氣與力合的時候,一切都不是難事。”

“那豈不是每個名醫都是內功大師了?”

“不說大師,但多少都要學一些。”

接下來,冷庫裏的屍體的骨頭倒了大黴

青陽在平一指的指導下,從最簡單的四肢長骨中段骨折開始,直到全身各處的骨骼被弄成各種稀奇古怪的骨折,的然後再用手法複位。讓青陽一直要做到手隻要一摸到傷處,就能知道傷者有無骨折,略做檢查,便能對骨折情況基本了如指掌。並且能做到快速有效的複位並進行固定。隻是在冷庫裏也隻固定一下就給拆了,做個樣子。

隻是在拆屍體骨頭時,青陽頗有感悟:“師父,照這麼看學醫的豈不是天生的殺手?對人體各個部位都那麼了解。”

“嗤!沒出息的東西,醫者不論醫術高低都是殺手,如果醫術高明的話,就憑著對藥物的了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配出致人死命的毒藥來。醫術低下的呢,直接就是庸醫誤人,胡亂下藥,不死都被醫死了。再說了,如果你醫術真到了生死人,肉旭骨的地步的話,你想殺誰,又還用得著自己動手嗎?就說老夫當年,若是想殺哪個人,滿天下不知道多少人願意效命。”

“‘

直接就讓青陽無語了。

當然,師徒倆也一直在做一項試驗,就是借屍還魂。兩人,哦!不,應該是一人一鬼,一直在試以驗著,看平一指能不能從青陽腦海裏出來,與屍體相溶合而活過來,隻是二人想盡了辦法,卻連讓平一指離開青陽的識海都做不到。

等他的四診理論也背得差不多了,在冷庫的學習便多了一項,平一指便讓他對每一個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進行診斷,診斷該死者的死因,導致該死者的病的程度,如果換青陽來治的話該如何施治,能否治好等等。這到是讓青陽費了不少心思,死了不少腦細胞來應付其師,不然的話稍錯半點就會被平一指罵個狗血淋頭。

“你個蠢材,庸醫,照你這麼治這個病人早見閻王了,老子的名頭豈不是被你給敗完了。”

“你的名聲早被你自己敗了,哪還用得著我。如果不是你醫不了人家令狐衝,你會是這樣嗎?”

“是啊!老夫平生醫一人,殺一人。正是醫不好那令狐公子才會這樣的,不,老夫不是醫不好他,是他自己不給老夫機會的,若是他肯聽老夫的話,有個二三年,老夫又豈會找不到醫不好他的辦法,為什麼令狐公子不給我機會?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好,平一指又直接給當機了。

每次出錯了青陽都會虛心接受,任師父罵幾句。不過平一指一罵起來就沒個休止的。而青陽也不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青陽,自識字後便認真拜讀了金大大的大作,雖然裏麵對平一指的講述不多,但也夠自己對自己這位師父也有了一定了解。每次被師父罵急了的話,便會拿他醫不好令狐衝的事頂他,結果每次導致的結果就是平一指直接給當機,要好幾天平一指才會緩過來,青陽耳根就會清淨幾天。不過青陽一般也很少出錯,被罵的次數不算多,而且每次師父當機後青陽又會很後悔,也會試著去安慰平一指,但效果似乎不大,好在,隻要幾天後平一指自己也就緩過來了,教青陽的時候會變得更加嚴厲。

一如往常,今天值班的老張跟老楊又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去了,讓青陽晚上看著。

十一點多了,青陽聽小倩給他講解完古文。正準備去冷庫裏去。就聽到外麵有車子喇叭的聲音,便走了出來,便看到外麵有兩輛警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對著青陽問:

“晚上你值班?”

“是的。”

“那好你把車裏一具屍體辦一下交接手續。明天要做身份和法醫鑒定”。

“不是應該送人民醫院太平間的嗎?”

原來,是這兩輛警車剛才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倒在街邊,還以為是醉酒的,便走過去要叫醒他,誰知道卻發現這人沒有了心跳和呼吸。一隻左手卻是呈畸形擺著。手指折回來與手臂了一起,手腕處一片瘀青。初步斷定了他殺。找了找身上,也找不到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已經很晚了,這幾個警察打算明天再處理這件事,就打電話給人民醫院太平間,被告知冷庫出了點問題。領隊的警察一想這案發地點離殯儀館近,於是,就奔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