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老爺子真有難言之隱,你看從一開始他都遮遮掩掩的,到現在都沒跟你坦白吧,我覺得他肯定在算計什麼。”李柏摸著下巴裝的跟神算子似的,“也許是王家人,也許是那幫人,說不定還有葉家、白家和封家人,老爺子玩的可真大。”
原來還殘留那點憂愁這會兒全沒了,這也太能扯了吧,把我爺爺比作張良在世嗎?他一個人能操縱這麼大一個局,把所有人都套進去,而且還是那些人,有可能嗎?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這大冷天的,咱回去吧。”我攏了攏衣服,剛才出來跑的急,連圍巾、帽子都沒戴上,這會兒風一吹,整個人都冷颼颼的,剛才坐地上的屁。股這會兒簡直跟冰錐子細細密密刺著一樣,疼那就一個字。
我試著走了兩步,整個大腿都是麻的,也不客氣伸手拽著李柏,一邊走一邊說,“剛才也不知道咋回事,我那情緒就跟泄洪似的,一點預兆都沒有。”
李柏放緩腳步配合我,說我瘋也似的跑出來,他還以為外麵有人扔錢了,沒想到跟著出來就看見我坐在雪地裏哭,他一個耿直大老爺們,還這不知道咋安慰我,隻能蹲在我旁邊抽煙。
當天夜裏就下起了雪,原來還沒處理,新的又重新覆蓋上,雪域之城還真是名副其實,我和李柏坐在窗戶口一直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受不了鑽進被窩裏躺下,還別說,布達拉宮的夜景真不是吹的,確實十分好看。
餘老大後來給我們布置了任務,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讓我們一行人什麼都不用幹,就每日裏在拉薩轉悠,美其名曰適應雪域的天氣和寒冷,好為不久後做準備。
我和李柏每日裏蹲在街邊看著人來人往,白天在太陽底下還不錯,可一旦離開陽光,除了抖沒別的,至於早晚兩個極端時間,實在不建議出門溜達,會凍成死狗。
幾天之後我們倆就從早上八點起床,順延到了早上十點,出門溜達完再吃個當地特色,回頭找個舒服的地方躺著或者蹲著曬太陽,再趕在沒有陽光前回到客棧,這一天就圓滿了。
而且這地方老板娘實在周到的很,第一天出門就提醒我們記得防曬,否則這裏的紫外線很容易曬傷。
到拉薩差不多一周後,我和李柏已經把周圍能逛的地方都逛了,別人看我們是閑逛瞎溜達,隻有我心裏清楚,我這是在尋找爺爺的蹤跡,他一定還在拉薩。
不過幾天走下來,地方倒是認識不少,人也見過很多,但多數都是趁著人少前來旅遊的遊客,且基本都是一些散客,連個超過五六人人的團都沒幾個,更別提像爺爺他們那樣的大隊伍。
這一切仿佛在告訴我,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或者從白臨夜夥計那兒得來的消息有誤,反正整個方向都亂套了。
正想著,我突然一拍腦門,“對呀,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衝到白臨夜房間,直接把還窩在被窩裏白臨夜揪出來,讓他趁著時間還早,趕緊帶我去找他家那夥計,我有事想當麵問一問。
白臨夜正迷迷糊糊的,啊了一聲,才又慢慢悠悠的穿衣服,剛說要去洗簌一下,就被我拽著出了門,這一下他頓時清醒了,畢竟站在外麵還是很提神的。
“大哥,我臉都沒洗牙也沒刷,你就拽著我到大街上,合適嗎?更何況還是找我家夥計,丟臉知不知道。”他一邊說一邊掙紮,看樣子很想回去洗個臉啥的,那我能答應嗎,當然不可能。
死拉硬拽走出一條街,白臨夜終於放棄了掙紮,他期間幾次想直接武力解決,都被我瞪了回去,到冰城我算是個比較重要的關鍵,萬一有個不好,我不去了他就得悲催,到時候說不定封珩會很主動找他切磋。
掐著這個保命訣,我和白臨夜終於到了他們家夥計那個店麵前,店倒是不多大,門麵看著卻挺別致,走進門一眼就看見蹲在地上整理貨物的老板,白臨夜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老羅,寶寶想死你了!”他直接跳到了老羅背上,把正專心整理貨物的老羅差一點壓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哼哧哼哧的埋怨了句,說什麼他多大了還玩這個,不害臊。
我對此深以為然,這跟平時看到的白臨夜太不一樣,平時的他不僅賤掰掰的,還有點故弄玄虛的討厭,跟現在的幼稚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