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竹簡?”我的驚訝明顯盤踞在臉上,李柏和白臨夜也是一臉驚詫。
但白臨夜的驚詫顯然沒什麼道理,我和李柏都知道竹簡上有長生不老的記載,這就是一切事情的起源和禍端。
可他不知道,他的驚詫很有可能並不是因為竹簡,那就隻能是藥王廟了。
“我知道,我奶奶曾跟我說過,在樟樹市還是清江縣的時候,季老爺子曾和人去過藥王廟,但他們是無功而返,而且那之後季老爺子就銷聲匿跡了,似乎季老夫人也是那時候病倒的。”
我又是一愣,我奶奶?
“嗯,藥王廟的消息確實是季軍在沙漠告訴我的,他找我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妻子的病。”封珩說完看了我一眼。
這件事我知道的不多,隻是爺爺的寥寥幾句而已,所以他提及這件事,我不免想多問兩句。
“我奶奶到底得的什麼病?”當年封珩自己自身難保,並沒有幫上爺爺什麼忙,所以奶奶後來還是病逝了,我甚至沒見過她一眼。
封珩搖頭說不知道,那時候他神誌不清,隻聽到我爺爺對他說了些話,但具體內容他記得不大清楚。
至於清江縣藥王廟的事,是後來爺爺留下的紙條上寫的,封珩後來是想找時間來看看,可到了地方發現根本進不去那個所在。
“直到我見到了這個玉璧,才知道藥王廟裏需要這東西才能進去。”
封珩垂著眼皮不再說話,白臨夜立刻識趣的起身去結賬,“老板結賬了,我們也不要發票,多給兩瓶水唄。”
聽他這麼跟人討價還價,我忍不住對著他後背甩了個白眼,扭頭看到李柏也是同樣操作,嗯,我們倆三觀還是比較近的。
在市裏好不容易找了個租車的店,一開口要上萬,氣的白臨夜當即拍桌子走人,沒多久就從店裏直接提了一輛新車,我們就這麼掛著臨時牌照往樟樹市開。
入夜前我們在一家小旅館入住,這地方雖然小,但五髒俱全,竟然還有一個小陽台可以沒事曬曬太陽。
當天夜裏封珩什麼都沒說,我們幾個擠在三人間裏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照常看到封珩從外麵提著早餐回來,這次尾隨來的是殷勤的老板娘。
我挑挑眉,習以為常的該吃吃該喝喝,畢竟在李柏家那小半個月裏,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哎呀幾位昨晚住的還習慣?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千萬別客氣啊。”老板娘那張塗滿脂粉的臉上展現出一個自以為十分親和風情的笑來,聲音幾乎溫柔的滴出水。
但聽在我耳朵裏,諂媚的差點打翻了手中的早餐。
封珩肯定不會回答,李柏正努力憋著笑,我隻好自己回答,“多謝了,有事我們一定找你,謝謝,謝謝。”
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的把門關上,就那還聽到老板娘在外麵一步三回頭的腳步聲,和千叮嚀萬囑咐一定找她的聲兒。
“真是絕了。”白臨夜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長的也很帥,但在封珩麵前,這種帥就像是芍藥比牡丹,總是稍微遜色了幾分,在小旅館一連住了一個星期,每天封珩都會晚出早歸,按時定點的給我們帶上早餐和旅店老板娘免費觀光一日遊。
好幾次我都想問問他,他晚上啥時候出去的,又是怎麼忍受一個四十多歲女人的糾纏的,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都沒敢問出口。
小旅館地處繁華,但又鬧中取靜,住了這幾日越發覺得這地方妙,也就安心繼續等待。
反正對我來說,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等待不是第一次,早前的煩躁鬱悶慢慢也都給磨得沒了棱角。
一直到九天,封珩把睡的正香的我們叫了起來,又吩咐不要出聲,然後走到窗戶前朝外一翻,人就不見了。
我一下子所有的瞌睡都給嚇醒了,我去,這是三樓啊,就這麼跳下去?開玩笑呢。
李柏也是一驚,猛地衝到窗戶前往外看,猛地就鬆了口氣,我看著他神情變換,也跟著鬆了口氣,看來是沒事。
“走吧,今晚看來是睡不成了。”白臨夜歎息一聲,動了動肩膀,也走到窗戶前一個翻身下去了。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他咽了咽口水,“是直接下去了,咱們咋辦?”
“水,水,水管。。。”我結結巴巴的說,李柏哦了一聲翻身到了窗外,順著管道朝下慢慢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