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等那地方機關恢複原狀,咱們想跑可就來不及了,走走走。”我們仨先上了麵包車,白臨夜把要去駕駛座的我拽了出來,“他開,我們趕時間,你們上車坐好就行。”
說話間,封珩已經快速跑了過來,一個低頭坐進了駕駛座上。
我沒反應過來白臨夜說的趕時間是啥意思,直到封珩把車子啟動並開出去,頓時我對趕時間這個詞感同身受。
他這是開車還是開火箭?
從邙山我們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我家,大半個洛陽城,他就這麼迅速的開過來了。
車就停在李柏家門口,但他沒讓我們下去,隻叫了白臨夜幫忙,很快把我們四個的背包都扔到了後車廂,隨後又是風馳電掣般地開車往機場衝。
我抓著扶手一點不敢鬆懈,李柏已經臉色慘白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小白,咱們這是要幹嗎?”我左搖右晃的空檔問了白臨夜一句,他眉頭死死皺起,瞪了我一眼惡聲惡氣的說,“往機場跑路,沒看出來啊!”
我尷尬地抿了抿唇,心說都是被李柏帶壞了。
“那咱們直接入藏?”我又問了一句,被他接連白了幾眼,“屁,封老大會拿玉璧,一定有別的安排,跟著走就是。”
我哦了一聲,心想我就是不想跟也不可能了,轉念又想起我哥還在家,立刻直起身子急切道,“不對啊,鬼市的人要找我們幾個找不到,會不會找上我哥啊,他就是個書呆子,應付不來的。”
白臨夜呸了一聲,“還以為你知道鬼市,人家一向冤有頭債有主,以他們的手段,用不著拿家人威脅。”
我立刻放下心來,白臨夜這人看著狡猾的人,說話卻十分靠譜,他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確有實事。
麵包車很快到了機場,但這裏離鬼市不遠,我一路從下車到上飛機,都提心吊膽的,李柏看上去跟我也差不多。
直到飛機起飛,我才有心情看手上的機票,竟然是飛往江西,頓時我就不淡定了,去江西幹什麼?
白臨夜悄聲告訴我肯定跟玉璧有關,但具體他也不知道,封珩隻告訴他訂去江西的機票,並沒有告訴他去幹什麼。
這件事我事前完全不知情,所以即便知道可能是為了玉璧,但也不知道玉璧上到底還牽扯什麼事。
我低著頭思索,一塊可能是戰國的玉璧,能和江西啥地方牽扯上?難道是古時候那地方的某國的東西?
飛機上幾個小時我都想著這些,慢慢的竟然想睡著了,這一晚上給折騰的,實在累人的很。
到達宜春已經快中午了,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市裏找吃的,這裏好吃的不少,白臨夜似乎早前來過這裏,帶著我們在小巷裏找了家小店,味道那叫一絕。
“咱們到這兒到底要幹嗎?”李柏總算緩了過來,狼吞虎咽完之後,低聲問封珩。
封珩的姿態很優雅,他不管到哪兒,吃什麼東西,動作都十分得體,像極了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嗯,起碼比白臨夜這個餓死鬼像。
他放下筷子緩慢的擦了擦嘴,眉眼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不是這兒,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樟樹市藥王廟,吃過飯就出發。”
我啊了一聲,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爺爺叫我幫他查一個地方,好像就是叫樟樹的地方,至於是市還是鎮,我記不清了,我甚至都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叫我查的。
“冠如華蓋,陰翳百尺,我記得爺爺叫我查的地方我好像看到過這麼一句話,好像就是形容一株巨大樟樹的詞句。”
白臨夜搓著下巴看我,“看不出來啊,你還知道這個,不過你說的那個不是江西的,而是湖南的,而且那個是樟樹鎮,可不是樟樹市。”
“哦,我沒記那麼清楚,這地方跟玉璧有什麼關係?”這次我問的是封珩。
“拿玉璧到藥王廟換一樣東西。”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在鬼市王律曾問過我們是不是也是去換東西的,他難道指的不是那個假九鼎,而是這塊玉璧?
“換什麼?”李柏問了句,兩隻眼泛著亮閃閃的光芒。
這家夥裝死的時候一句話不說,一來興趣就跟狗見了肉骨頭,拉都拉不住。
“另一份竹簡。”封珩低聲說了句,頓了頓又說,“當年從羅布泊帶出來的竹簡送回了封家,被安放在祠堂中,除了我自己,沒人能拿出來,但在那之前,還有一份竹簡被一幫頭腦發熱的淘沙者帶往內地,前段時間葉風婉才得到消息,就在江西樟樹市一間藥王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