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的嘴巴頓時成了‘O’型,我也跟著瞪大了雙眼。
隨後幾條鬼道上的護衛也都被他一一收拾,好不容易到了我們進來的地方,卻看見王律站在當街攔著,一副誰也別想從此過的架勢。
我和李柏氣喘籲籲,我差點連肺都給喘出去來了,看著王律問他,“你,你想,想幹嗎?”
他不是白臨夜的對手,這我可以肯定,但問題關鍵是他手裏有槍,俗話說的好,武功再高也怕刺刀,功夫再好一槍撂倒。
他要是真對著白臨夜開槍,那以我和李柏的武力值,基本也是一槍一個,連打的機會都沒有。
王律手裏的槍穩穩當當的舉起來,對著的就是白臨夜,他歪著頭眼神凶狠的道,“叫他放下東西,我放你們離開。”
他的眼神最後落在跟在我們後麵的封珩身上,表情有些隱忍的憤怒,但又有幾分猶豫。
這神情太奇怪,我想著多半因為封珩的戲耍他才在沙漠下受了重傷,但最後我們並沒有丟下他,反而把他帶了出來,間接救了他一命。
他現在這麼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王律這人也不如表麵看的這麼喪心病狂,他還知道恩怨分明,隻可惜隻是知道,並不打算貫徹下去。
“你知道他是誰,你認為他會聽我們的話?”白臨夜眼神戒備的看著王律,他耳朵動了動,像是在聽身後的腳步聲還有多久到達。
王律似乎也意識到這點,但他很快把槍口對準了我,“你不行,不代表他也不行,季昀飛,麻煩你勸告他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去勸封珩?我怕不是臉不夠大,希望他給我來一腳踢平吧。
“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勸得動他?”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你們救過我,我沒有把他的身份告訴王家,咱們現在可是兩清,要你勸不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恍然大悟,我就說王侯為什麼還不知道封珩的身份,原來是王律隱瞞下來的。
“那行吧,我先試試,不保證能成。”我說完話才轉頭,就看見封珩一個甩胳膊,把手裏的東西朝著我丟了過來。
我一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算怎麼回事,這東西給我做什麼,我這實力可保不住啊。
“走!”
他快速從我身邊跑過,眨眼功夫就到了王律跟前,隻聽砰的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傻愣愣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但意外的是,封珩好端端的站著,王律卻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心說別是走火殺人了,趕緊往王律身上上下打量,發現他沒有受傷,好像隻是暈了過去。
白臨夜在我身後推了我一把,我這才緩過神來,抱著封珩給我的包袱朝他狂奔過去,很快我們一行人就進了來時那個通道。
“那口兒離地麵那麼高,咱怎麼上去啊。”
我一邊跑一邊問,氣喘如牛,很懷疑這話的意思他們聽懂了沒有。
“你怎麼老這麼婆婆媽媽的,還用你說,老子早想到了。”白臨夜不耐煩的吼了我一句,這時我們已經到了掉下來那洞的下頭。
我仰頭看著洞口,腦子忽然一懵,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地方眼熟,似乎我很早以前來過,但我一點記憶也沒有。
我朝四周茫然的環顧了一圈,看到白臨夜和封珩在牆壁上找什麼,嘴裏下意識說道,“離地一米高,左側凸起石塊上。”
白臨夜聽我這麼一說,詫異的扭頭看我,封珩卻已經按照我的說做了,不多時,我們腳下的地麵猛地震動起來,接著就開始緩緩往上升。
“你怎麼知道這裏麵的機關?你以前來過?”白臨夜很好奇的問我,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隻是剛才看到他們在那麵牆上摸索,突然就想起在哪兒聽過這麼一句話而已。
很快我們重新站到了地麵上,周圍清風拂麵,雖有夏日炎炎,但在邙山上,這種炎熱在心理上就降了好幾度。
“可他娘出來了,那些人不應該不會追來吧。”李柏喘著大氣朝四周看,空曠的邙山上漆黑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
“放屁,你以為鬼市的人好惹?封老大搶了他們東西,不被追到天涯海角才怪。”白臨夜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拽著我就走。
李柏跟在我們身後,走出去幾步我看到封珩還站在原地,朝已經緩緩落回去的坑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