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正在屋裏糾結著,門猛地被推開了,封珩一身風塵仆仆的走進來,看了我倆一眼,目光就定在了我手中的石頭上。
“這塊石頭你從哪兒弄的。”他說話間把外套脫扔在一邊,內裏的黑色T恤襯得他身材近乎完美,我想不出削瘦的他哪來的那麼強大的力量。
李柏點點頭說是寨子外水潭邊兒撿的,還把石頭裏的蠍子和會吸血這事兒也一並說了,說的比跟我說的還詳細。
牆頭草,我鄙視你!
封珩嗯了一聲,把石頭拿過去看了眼,立刻我就發現裏麵的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中心縮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有點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看石頭,再看看封珩,“這,這怎麼不見了,這石頭有活物?”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一塊石頭該如何吸血。
封珩搖搖頭,把石頭遞給我們,我和李柏都不敢伸手去接,他就把石頭放在了桌子上,“沒什麼,隻要不把傷口按在上麵,你們的血它應該不稀罕。”
我一聽就覺得有戲,封珩顯然對這東西有一定了解,他說不定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嚐試著問了他一句,心裏沒抱多大希望。
“石頭。”封珩很有幽默感的給了我兩個字做答案,我和李柏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我更是難以理解,他竟然能以這麼嚴肅的表情說出來,我跪服。
天剛擦黑,姡姐親自上來叫我們到樓下吃飯,臨走時那小眼睛在封珩身上轉了不下十圈兒。
我和李柏渾身雞皮疙瘩起了落落了起,封珩卻十分淡定,起身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心理素質真強大,姡姐那眼神,看我一眼我都得被腐蝕了。”李柏拍著胸脯一副怕怕的樣子,我嘲笑的看了他一眼,他就是想被腐蝕,人姡姐也看不上他。
客廳裏我們仨坐在一邊,姡姐和她家那口子坐在對麵,沒想到姡姐當著她老公的麵,還敢時不時把視線黏在封珩身上。
而封珩這位大神絲毫不為所動,一筷子一筷子吃著,看得我和李柏那是佩服不已。
“這位小哥多吃點,大姐今天燒的都是拿手好菜,別客氣啊。”姡姐見光看沒用,直接上筷子,也不知道封珩怎麼動作的,菜還沒挨到他的碗,就已經被推了回去。
一頓飯下來,我和李柏看了八點檔狗血爛劇,也看了高手過招唯快不破,感覺一頓飯吃出了大片的節奏。
夜裏封珩早早就睡下了,通過這幾天接觸,我發現他這個人很單一,基本除了出去探路就是吃飯睡覺,他好像沒別的愛好,也不知道什麼叫無聊。
我和李柏也早早躺下,這裏沒網絡,手機沒得玩,就隻能幹巴巴的睡覺。
躺著躺著我開始犯迷糊,腦子不清楚,卻能清楚的覺得身上不舒服,於是幾乎每隔一會兒我就得翻個身。
看到那個黑影的時候,我還處於懵懂狀態,我眯著眼睛看了許久,才猛地驚醒,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就要叫出聲,卻被一隻手死死捂住了嘴。
我想都沒想就開始掙紮,忽然聽見耳邊有人很輕很輕說了句,“別動。”
一下子我就安靜了,因為聲音是封珩的。
他放開手,伏在我身邊,我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連呼吸都十分微弱。
黑影在窗外逗留了一會兒就不見了,封珩立刻將窗戶開了一個口子,但他隻是往外看了看,就又把窗戶關上了。
李柏睡的很死,我不打算把他吵醒,就小聲問封珩有什麼發現,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誰,大半夜蹲在我們窗戶外,還是二樓,這人有兩下子。
“是個男的,不知道是誰。”他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我卻察覺到他眼神裏剛才的變化,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在說謊。
封珩在說謊,為什麼?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讓我察覺到了,這一點更讓人費解。
我不會自大的認為我能洞察封珩的一切,我跟李柏不同,我清楚的見識過封珩的能力,他不是我可以企及的人。
隨後封珩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我卻怎麼都睡不著了,腦子裏一直縈繞這個問題,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