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刀刺透自己的腹部的瞬間,他抬起頭。
長矛穿透了少女的胸膛。
趕盡殺絕,因為黑將身邊的人,極有可能有成為黑棋的潛質。
絕望,是不可控的情緒,甚至在某些人的世界裏,絕望才能爆發出遠超過希望的力量。
……
葬禮,隻有裴易瀾一人站在黑色的人流的最前方,他穿著不合身的西裝。
隻有他見證了父親的死狀。
他抱著將要和父親一起回歸塵土的鮮花。
接下來,要如何活下去呢?
……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護衛了。”
赤將伸出手,對那個蹲坐在角落裏的人伸出手,那人緊握在手中的棋子閃閃發光。
“可這是我偷來的。”
“沒關係,我不在乎,無論是誰,隻要能夠站在我的身前,我是不會去管他到底是誰的,無論何時天子和庶民都是一樣的。”
……
“羅蘭,我想我知道著棋子世界運轉的機理。”
“這很危險,就像第一個做出核彈的人,他在那武器爆炸的瞬間之前,絕對不會想到那是什麼樣的東西。”
白步宇取下頭上的礦工燈,他笑著,取出了那枚被藏在深處的,和某個英雄的雕像凝固在一起的棋子的模型。
“不,這不會是核彈,因為我會將他緊握在手中。”
……
“是我輸了。”
司馬站起身來,伸出手來推開了椅子和桌子。
“勝者,諸葛鏡明!”
諸葛起身伸出手來,這是禮儀,無論勝負與否,無論場麵上的戰況如何激烈,他的表情從來沒有變化過。
那是一盤棋,廝殺至最後一兵一卒才最終分出勝負的棋局。
……
“宇文,你也沒有能夠回去的地方了嗎?”
熊熊烈焰之中,少年如此問到,兩人能夠活動的地方隻剩下一寸,濃煙和高溫正在侵蝕兩人最後的生命。
“我的家,沒了。”
“這樣啊。”
少年頓了頓。
“我的家也沒了。”
“你叫什麼名字?”
“忘了,我忘了我叫什麼名字,隻是記得”,他握緊雙拳“我有必須討回的債。”
“我,和你一起。”
巨大的手掌抱住了少年的拳頭。
……
“我們失敗了,黑將喚醒了第一枚棋子。”
墨鯤取下望遠鏡,他伸手扣動了手中的按鈕。
整棟大樓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