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即使是百戰的將軍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怎麼會有人清楚呢?”
說的也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裴易瀾竟然脫口而出了。
張語淩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歎了口氣。
“先不說這個了,雲翰,是你殺的嗎?”
他隨著張語淩的視線,看見了布滿傷口,仿佛已經流盡了全身的鮮血的雲翰的屍體。
過去了多久?
裴易瀾不知道,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
在那個不斷墜落的夢境裏看見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眼前的雲翰的死去是真實的,能夠和自己談話的,甚至是能夠通過肉身敲打自己的張語淩是真實的。
但仍然不能確定夢境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也許自己僅僅是在自己認為的快要死去的檔口,回想起了被自己選擇性遺忘的事情。
但是終究是想起來了,不願意想起的東西。
也隻能重新麵對了。
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是是不是如夢裏所說的,自己再也不用等待任何人了呢?
“是我殺的。”
他答出了如此的回答。
張語淩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畢竟在她的印象裏,那個人是不能被擊敗的。
“如此多新鮮的,並不是我們製造出的傷口,可是你身上除了一點輕微的擦傷居然連創口都沒有。”
她伸出手來仔仔細細的監察著裴易瀾的身體。
感覺有些微妙的不一樣,張語淩的手法和氣力。
和之前不一樣了。
纖細的好像自己不配合就會折斷她的手臂一樣。
“你怎麼做到的?”
“順著英魂的指引做到的。”
裴易瀾簡單的複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雖然隻是說了自己如何跟著裴旻的技藝,斬出了足夠斬殺雲翰的劍技。
張語淩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的意思是,你能夠和英魂溝通?”
“是的。”
“隻有這一次嗎?”
“不,從一開始就是。”
張語淩伸出手來掐了掐她自己的麵頰,幾乎是瞬間就是一巴掌拍在裴易瀾的肩膀上。
力道太輕了。
就像是普通的小動物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自己寧願相信自己是被場地裏的落石砸中了肩膀。
“你的棋子呢?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