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步宇站起身來,因為被自己的劇毒腐蝕,皇後嘶吼著不斷的後退。
即使身體已經開始麻木了,毒液並沒有被從身體裏趕出來,肉身早已千瘡百孔,甚至是連站起身的力量都沒有了。
可那到底是哪來的東西支撐起了白步宇。
明明,在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就可以放心的離開的,這屬於棋子的紛爭早就不屬於他了。
可是他留下了。
以凡人之軀對抗,這世間能夠碾壓盡多數的生物的力量為敵。
拚上了性命,也沒有能夠真正意義上的殺死對方。
白步宇站起身的同時,那用手掌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麵孔的皇後也強行的壓製住了身體裏的痛苦。
那種程度的傷痛都能靠著咬咬牙挺下來。
這樣的怪物,之前到底是怎麼被擊敗的。
連白步宇自己都懷疑起來了,自己真的贏過這個人嗎?
絕對不能倒下,直到自己真正的死去的那一刻,沒有人能夠擊垮自己。
無論是什麼樣的傷痛,都不會再讓那顆心感到觸動了。
他所需要的,是一個歸屬。
屬於他的能夠平靜離開這個世界的歸屬,戰鬥之中,竭盡全力的死去,不用擔心任何的報應,因為自己已經離開了仇恨的鏈條。
而在那瞬間,自己將會見到自己想要見到卻再也無法見到的人。
父親,和親人們。
沒吸過血的血族,是能夠被輕易殺死的,他們的不老不死性沒有覺醒,頂多是能夠自己感受到自己不是人類這個事實罷了。
“我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我卻知道你一定會來到這裏。”
兩人對視著,皇後揣測著,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底牌,上一次,那種將自己和時空完全隔開的,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席卷而來的,仿佛千軍萬馬割裂著身體的痛覺,在自己被反饋傷害的那一刻,重新湧上心頭。
正是因為那一擊,她的心中出現了輕微的膽怯。
“我必須親手葬送你,為了之前手下留情的我。”
……
“查理,我真的不想殺人。”
少年回過頭,他的麵前,女人僅僅隻剩下一個頭顱被保留在外。
是不是因為身體已經完全麻木了呢?
那頭顱居然沒有任何的想要反抗的跡象。
“那就這樣,將她凍結在這裏,當一切都結束之後,你和她的力量都會消散的。”
“好。”
少年輕聲應到。似乎了卻了一樁心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