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瀾立刻衝了上去,能夠猜到的是被扔出來的肯定不是敵人。
因為在最開始時的時候張語淩就說過了,地方唯一能夠算得上正麵戰力的就是手握著呂布那枚棋子的“馬”了。
如果對方會被在如此誇張卻並沒有多少實用價值的爆炸所擊飛。
也不用那般的小心提防那個人了。
但是他在半途中就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去,看見那個女孩正極力的用手揮舞著,用盡了全身剩下的力氣,讓自己趕快離開是嗎?
看上去她完全沒有問題啊,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敵人已經消滅了。
但仍然不能放心,“真的沒問題嗎?”
隻是微笑著。真是難見一次的愜意的微笑啊,所有的負擔都放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憊。
可是為什麼總是心裏忐忑的很。
管不上了。裴易瀾回過頭繼續衝了上去。
而那煙塵消散的快多了,從那裏麵傳出了人的咳嗽聲。
“當真是,連我的命都不顧了。”
那聲音,熟悉的讓人驚異。
無數次聽見那讓多少少女回眸多注視幾次的聲音,雖然都是些簡單易懂的語言,雖然自己並不如何懂得組成那字句的聲音到底有什麼魔力。
那聲音連接著每一個黃昏漸沉的時間,連接著每次推開玻璃門的瞬間,連接著少年從最開始失去依靠的歲月直到完全變成獨立的個體。
“店長?”
裴易瀾看著癱倒在碎裂的磚塊和混合建築物的殘渣裏的青年。
那俊美的模樣在那被自己砸出的坑洞裏顯得有些過於狼狽。
羅轉過頭,他看見了靠著較微弱的高低差處在自己上麵的裴易瀾。
無措,驚愕,釋然,微笑。
“那個新棋子,說的就是你啊?”
羅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畢竟是全新的戰力加入到了己方陣容,卻因為一直沒有接觸,也一直沒有出現在任何戰鬥之中所以就算對於友方來說,能夠提供的情報依舊少的可憐。
“店長你?”
疑問和動搖,最開始時以為的,自己的生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從那個無限接近於夢境卻無比真實的夢開始進入棋子們的世界的。
而現在他理解到了,也許那是從一開始就決定下來的,因緣這種東西。
沒有回答,但提問者心裏已經有了確信。
十七提起的,不被任何人所知曉的那個潛伏在最前線的人,就是店長吧,這樣的話倒也好了永遠不用擔心那個被裴旻提防的隨時會出現的可能是暗殺者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