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雪!佑雪!”
裴易瀾從場館中衝了出來,因為周圍的坑洞實在是太多了,僅僅是靠著視力就能辨別出哪裏是新出現的損傷。
一個個就像是被全速前進的卡車或者列車直接衝撞了一樣。
已經全部解決了,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雖然裴易瀾已經私底下覺得情報完全錯了。
對方應該沒有能夠拿出手的兵卒了。
而現在,裴易瀾更加關心的是完全失去音訊的佑雪,無論如何聯絡都隻會聽到雜音。
而佑雪所在的大致方位通過部署,裴易瀾是清楚的,而現在就是要找到她的具體位置。
應該就在不遠處了,看見了仍然新鮮的血跡。
“老祖宗,你現在可真安靜。”
必須想辦法緩解壓力和那快要崩潰的心境。
殺人,無論如何是難以逾越的高山,就算對方是非殺不可的敵人,就算是裴旻口中已經死去的僵屍。
裴易瀾甚至沒有勇氣去確認那個弓箭手是否死透了。
無法直視自己的劍所造成的可以看見內髒的傷口。
如此,卻不得不做。
而現在除了自言自語以外剩下的方法就是和裴旻對話了。
“和那些晦氣的東西戰鬥,我也很吃力的啊,畢竟你的力量全是由我供給的。”
“老祖宗,你能幫我定位一下嗎?棋子之間不都會有那種,像是感應一樣的東西嗎?”
老祖宗是擅作主張的說法,畢竟直呼其名怎麼說都不禮貌,而裴旻也沒有明確上的抵觸。
就當作尚且可以的稱呼。
“抱歉,這個真幫不了你,你拿著的是‘兵’棋子,如果換個‘馬’說不定我還能做到。”
因為容器的量嗎?
總是能聽見他們討論這個,因為容器的量,有些無法戰勝的敵人終究是無法戰勝的。
很近了。
血跡越來越密集。
但是,恐懼也越來越密集。
是誰的血,看出血量,不是致命傷,也應該有肢體被截斷了。
隻有大血管斷裂才會有那恐怖的出血量。
裴易瀾再一次嚐試呼叫佑雪。
卻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就像是回聲一樣。
就在不遠處。
如果不是走的足夠近了,裴易瀾很難想象那巨大的坑洞會出現在現代都市裏。
隕石坑,而且衝擊力擊中在了較小的範圍裏,從場館來這裏的路上看去,就像不存在一樣。
順著聲音,帶著不安定的心朝下麵看去。
能夠看見的是,斷裂的人體,從頭顱的位置被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