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吾兒能有此覺悟,實在令我欣慰。隻是為了大夏國土安危的大局,切記不可存婦人之心。縱容敵人,放虎歸山,隻會加重山下村莊的危險。要學會分辨敵人和你真正要保護的人!”
“兒臣謹記父王教誨!父親,兒臣此次遊說各國十分成功,各國國王均表示效忠大夏,擁護父王,有扈王也願意臣服父王。”夏啟跪下稟報道。
禹爽朗的大笑振聾發聵地在夏啟四周響起,笑聲中帶著懷疑。夏啟不明所以,張望四周,不見父王,隻見無邊的黑暗。夏啟鬥膽問道:“父王為何大笑?”
“我笑你如此眼拙無知!有扈氏與我夏氏原本同為姒姓,同祖同源。如今我夏氏禹為夏伯,有扈為臣。君臣之分,夏為長、有扈為幼。長幼輩分之分,有扈王因歲數上與我同輩,對有扈與大夏的臣屬關係向來不滿。你僅僅向有扈王進獻一次表演和禮物,何以填補他的不滿?你遊說得到的回答分明是搪塞!有扈王近年來籌備軍糧兵馬,並廣招謀士,甚至在朝廷拉幫結派,卻理直氣壯,分明不把父王我放在眼裏!”禹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句都在敲打著夏啟的心,激起夏啟怒火中燒。
聽到那句“分明不把父王我放在眼裏”,夏啟終於忍不住怒吼道:“光我大夏!榮我夏室!”夏啟的頭發隨著他的嘶吼根根豎起,青筋如樹根虯繞般布滿了露出的額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光我大夏!榮我夏室!”,夏啟目光如炬,眼白爬滿了發紅的血絲。想起他的夏室其實隻有兩個人-禹和自己-在撐起整個家,如今有扈有意進犯,要消滅我的家,我夏啟作為我父王的獨生子,如何能被敵人蒙蔽雙眼、愚弄內心?!
深棕色向外張開的頭發配上堅韌的黃色皮膚,夏啟儼然一頭狂怒的雄獅!
一道道怒氣從胸中直衝出頭頂,也衝斷了夏啟頭腦中的三千情思。
國仇未報,如何成家?!
一覺醒來,夏啟感到心中明朗了很多。多少天的陰鬱情緒也煙消雲散了。掏出懷中的血晶淩,夏啟看著天邊的夕陽,明白自己睡到了下午:今日沒上早朝,真是虧欠,以後我再也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耽誤國事了,父王一定以為我剛回大夏兩天,身體需要休息,所以沒派人來叫醒我。夏啟下完決心,倍感輕鬆得笑了。
“好久沒這麼暢快地笑過了!我這就回夏伯宮見父王!”夏啟一個助跑,衝出離尚殿,用輕功猛地向上彈跳,一跳跳到了對麵的屋頂上。夏啟在一個個屋頂間彈跳,速度越來越快,於屋簷之上高速前行著,很快跳出了火宗總部的圍牆,跳到了集市的屋簷上。火宗總部離夏伯宮並不遙遠,夏啟過了一陣就看見了夏伯宮。落在夏伯宮的宮前,侍衛連忙行禮打開大門。
走到朝堂外,夏啟看見父王正坐在寶座上,座下有仍王被賜座在朝堂一側的貴賓座上。看見夏啟的到來,有仍王從座位上起來,走下台階迎接夏啟,口裏不住地誇獎夏啟:“夏王子真是難得的賢明,不僅武藝雙全,有勇有謀,還如此平易近人,待老夫如親人,老夫真是羨煞夏伯,有如此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