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呤半響,接道:“而今晚我等又看到他手上那把劍,更令我們對他的懷疑深了幾分。可是……”
他突然頓住了語聲……
包通聽得入神,突然見夏言不說下去,急道:“可是什麼?快說快說。”
丁木白了他一眼,包通此刻全神貫注的看著夏言,也不在意丁木的白眼。
隻聽夏言道:“可是我總感覺其中有很多蹊蹺,前晚雖然上官雲從外麵回來,但他有可能是剛巧有事出去了。”
慕容良玉道:“夏兄何以如此認為?”
夏言看向他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前晚江雪在半夜突然像失了魂魄,又像是夢遊般走出了破廟。”
慕容良玉目光一轉,道:“自然記得,可這有什麼關係呢?”
花天語插話道:“江雪是被上官雲迷惑的,那晚他不在四合院,而江雪又恰巧在那個時候出去過,”他看向夏言,說道:“那麼上官雲不在四合院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出去召喚江雪。”
夏言對他點了點頭,顯然兩人想到了一起。
慕容良玉目光閃動,深思了良久,突然一拍桌子道:“是了,那晚我見江雪莫名其妙的半夜走出去,她走了一段路之後,卻又莫名其妙的轉身向回走,我當時覺得特別奇怪,現在想來,定是當時上官雲就在附近,但他見我跟隨在江雪身後,是以他才又把江雪召喚回了廟裏。”
丁木看向夏言和花天語道:“所以,你們才無巧不巧在武道子死後,突然看到上官雲從外麵回來?”
夏言道:“不錯。”
包通道:“照這樣說來,凶手確實不是他了?”
花天語道:“不是確實,隻是嫌疑不大了。”
慕容良玉道:“莫非凶手並不是五大掌門和上官雲之中的人?”
夏言道:“不,凶手還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慕容良玉道:“古天已死、武道子也已死、玄道子、天狼和飛鷹也都已死,若是凶手便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那就隻剩下餘塵子和空明道人了。”
說到這裏,不由得一驚,猛地看向夏言道:“莫非夏兄懷疑他們兩其中一個便是凶手?”
夏言微微點頭,卻不說話。
包通連忙問道:“會是誰?”
夏言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花天語道:“其實我心中一開始懷疑的對象也是上官雲,但今晚在那山坡上與他對了一番話之後,我心中的懷疑對象就立馬被動搖了。”
丁木道:“他說了什麼?”
夏言道:“他說了很多,但主要令我改變懷疑對象的話,卻是他說滅我靈虛觀的、現在還活著的凶手之中的兩個也是我認識的。”
丁木道:“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花天語插話道:“有。”
丁木道:“哪裏不對?”
花天語道:“上官雲說那兩個人也是我們認識的,那麼能與上官雲這樣尊貴身份一同去靈虛觀搶奪書的人,普天下並沒有幾個。”
慕容良玉像是自言自語道:“除了古天、武道子、玄道子、那斷臂人和天狼飛鷹之外,就隻有餘塵子和空明道人了。”
夏言聽到空明道人四字,不由的一陣,雖這已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這四字仍是像錘子一樣在他心頭錘了一下。
丁木道:“我還奇怪一點。”
花天語道:“說。”
丁木道:“就算這幾個人加起來,也還隻是九個人,”看向夏言接道:“夏兄說滅他靈虛觀的凶手卻有十個。”
花天語道:“那第十個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但上官雲說他已死了。”
慕容良玉和丁木不由得一驚,道:“死了?”
花天語微微點頭。
孤獨的燈火兀自燃著,昏暗的亮光在眾人臉上一照,皆是滿麵愁容,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也不知寂靜了多久,沉默了多久。
夏言突又說道:“餘塵子和空明道人很有可能也是那十個黑衣人其中的兩個,但我想不通,一向被公認為大義凜然、鐵麵無私的空明道人為什麼也會在其中。”
空明道人雖和夏言相處不多,二人每次見麵也沒有多說幾句話,但兩人眼神之中已在傳遞一種溫情,加之空明道人以前又是子虛的好友,子虛又常常在夏言麵前提起他,是以夏言心中對空明道人已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種親情。
此刻讓他相信空明道人也是滅他靈虛觀的凶手之一,實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心中的悲憤和痛苦,更無法用語言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