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個轉身,背後什麼人都沒有。
但我發現異常了,豈止是這個坑位。
整個廁所裏都變得黑漆漆的。
更加難以想象的是,所有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
他們先前還站在廁所內。
我大聲叫喊他們的名字。
但是廁所內隻有我一個人的呼喊聲音,其餘什麼也沒有。
冷冷清清的公共廁所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的手心已經有些出汗,但還是站在原地。
望著門口,期待下一秒鍾他們就從廁所門口走進來,然後跟我打招呼。
就連左右陰司也不見了蹤影。
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就隻過了一分鍾。
但似乎有了大半個小時那麼漫長。
廁所裏麵的光影也逐漸的暗下來。
現在已經就像是晚上十點鍾左右的燈光,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此刻,我猛然醒悟過來。
這廁所好像有些不對的地方,朝著廁所的門口快速衝過去。
我從未有過的恐慌,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
對於黑暗的恐懼,我似乎已經覺察到周圍的黑暗已經通過皮膚開始侵蝕我的身體。
我用原始本能快速揮動著腿,呼嘯著朝著廁所門口跑過去。
就在快跑出去的時候,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我吃了一驚,身體本能停下來。
就在我要叫住那個不知名是誰的時候,那個人影反倒先動了起來。
他的左手提著刀揮動起來,在陰暗廁所內極為的顯眼。
我本能的後退。
那人也在挪著身體,不斷跟著我的腳步。
他左手上那把閃亮的刀還是舉著,向著我不斷靠近。
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幾乎知道自己已經進入某一種幻象裏。
緊緊隻是在幾秒內,他就已經把我逼退在牆角。
但我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他的身子似乎隱晦在黑暗之中。
除了刀以外的任何部位。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盯著他問道。
但這顯然是徒勞無功。
他的刀如一道淒涼的白光一般,向著我劈砍過來。
我雙手托著他的左手,防止他的刀劈砍。
觸碰到他左手的時候,難以言說的冰涼的觸感。
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不,就像是一個冰凍在冰櫃裏麵的人一樣。
仿佛過一會都要結出冰渣子一般。
但力氣卻如蠻牛,已壓倒性的力量將我的手揮打開來。
然後他的刀又一次劈砍過來。
我的雙手已經重重的被他甩掉,身體已經用力向後傾斜。
但是淒寒的刀刃向著我的腦袋劃了過來。
一切都無法避免。
我似乎可以預料到自己頭蓋骨碎裂時的樣子,然後迸射出腦漿。
就在性命攸關的時刻,從他身後黑暗中的左右兩邊突然有兩隻大手同時向我伸出。
把我一下子從黑暗中扯了出來。
我睜開眼,看到左右陰司正對著自己微笑。
仿佛他們是故意讓我體會這種感受般。
“判官大人,死者正是經曆這般幻象而亡。”
頓時我心裏大罵,除了養鬼一脈的敗類會用這招外,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