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秘密暗中調查天師的後裔健不健在?
老瞎子利用張隊長的身體,重新回到刑警大隊。
那裏有完善的一手信息和關係網。
慢慢發現,時不時有人報案說發現屍體。
而那些屍體經過調查發現,都是道家的人。
也就是說,那些妖在逐一的鏟除道家弟子。
假以時日,以這種方式遞減,很快會四分五裂,各自逃難。
讓人放心的是,還沒有濫殺無辜。
除了我和邵依凡之外,誰都沒有辨識妖的天賦。
邵依凡是用聞,而我隻要看對方有沒有紫色霧氣籠罩。
哪怕它們怎麼隱藏妖氣,換皮附身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老瞎子把我們分成兩撥。
黃大仙和高逸天搜索遊屍的下落。
楊樂樂一直跟著老瞎子辦案,聯係各個門派。
我和邵依凡還有曹小希每天在街上遊蕩,尋找混跡在人群中的妖,打算抓住一個套點消息。
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吃完夜宵,沿著解放路一直往北,來到鬼氣森森的東校區後麵的小公園。
晚上逛公園的人並不是很多。
邵依凡領著我們向公園裏麵走去,曹小希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差點把腳給扭了,抱怨說:“這裏沒有路燈,省電也沒有這種省法呀!”
邵依凡回過頭解釋說:“很奇怪的,這條路上的路燈三天兩頭壞,最近才修好就滅了,電工檢查了半天說燈泡沒問題,可能是埋在地下的電線受潮短路了。”
曹小希點點頭說:“說不定裏麵就有鬼什麼的,以前不是這樣。”
我偷偷地問邵依凡:“你有沒有聞到妖味?”
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聞?你當我是什麼?”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正要解釋幾句,那是一時的口誤,請別放在心上,突然聽見曹小希說:“前麵有一棟樓就是女生宿舍,緊挨著這小公園。”
我和邵依凡抬頭看去,那是一幢六層高的新樓,每一間宿舍都裝著窗簾,燈光透過窗戶,照亮了陽台上飄揚的萬國旗幟——襯衫、裙子、內褲、胸罩和襪子,姿態各異,風情萬千。
我吃吃偷笑著,她們兩個都有些尷尬。
邵依凡低聲念了幾句咒語,說感覺到有一陣妖氣在前方擴散,我們馬上警惕起來,突然發現在燈光照不到的草坪上,似乎有什麼黑影在悄悄地挪動。
她連忙拉拉我的衣角,低聲說:“看那邊…”
曹小希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猶豫說:“好像是一條樹根。”
大家走近幾步,那條黑影似乎有所察覺。
飛快地縮入土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邵依凡順著黑影消失的方向望去,遠遠地看見了一棵高大的銀杏樹,她倒抽一口冷氣,說:“隻怕是吸人血的銀杏樹妖!”
我也看到那棵樹散發著一層紫霧。
但並不濃鬱。
曹小希鬆了口氣,拍拍胸脯說:“不是僵屍就好,我最怕僵屍了。”
邵依凡頗有幾分擔憂,說:“那個樹妖的道行很深,比鬼還難對付多了…奇怪,這種樹妖一向很膽小溫和的,什麼時候開始吸人血了呢?”
那是一棵古老的銀杏樹,枝葉鋪天蓋地,樹幹需三個成人才能合抱,據說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是有著悠久曆史的古跡之一。
邵依凡左手捏了一個封印,神色凝重,開始念一段複雜的咒語,夜風一陣陣吹過來,銀杏樹的枝葉嘩嘩作響。
曹小希覺得有幾分害怕,無意識往我身邊靠了靠。
我低聲說:“出來了!”
隻見那個須發皆白的樹妖慢慢現出原形,身體上爛出了一個個暗瘡,不時有黑色的樹汁滲出來,發散出令人作嘔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