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希連忙用手掩住鼻子,嘀咕喊道:“好臭好臭!”
她睜大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卻不斷提醒她,危險就在眼前。
她不禁抱住我的胳膊,顫抖著聲音問:“在哪裏?我怎麼看不見!”
我低聲說:“你沒有陰陽眼,當然看不見它的本體。那個樹妖醜得很,你真看到了會三天吃不下飯!”
邵依凡皺起眉頭問那個樹妖:“你為什麼要吸人血?為什麼?”
銀杏樹妖嘶叫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神情顯得特別痛苦。
我心中一凜,急忙提醒道:“小心,那個樹妖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
話音還沒落,樹妖仰天大吼一聲。
銀杏樹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無數的根須織成一張稠密的網,向我們當頭罩落。
邵依凡的天靈蓋上猛的現出一朵流光溢彩的金蓮,銀杏的根須仿佛有靈性一般,猶豫著不敢靠近。她擔心曹小希的安危,急忙轉頭一看,隻見她尖叫著撲進我的懷中。
那些根須被我身上的陽氣一蒸,轉眼化作一縷輕煙,根本傷不到我們。
邵依凡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看見我們抱在一起。
她微有些醋意般,罵道:“摟這麼緊幹什麼,存心吃豆腐?”
那樹妖見傷害不到我們三個,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猙獰可怕。
它又是一聲大吼,從嘴裏噴出一道腥臭的樹汁,劈頭蓋臉向邵依凡澆去。
她吃了一驚,有些手忙腳亂。
急忙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符丟出去。
一道青色光氣迎上前,瞬間將劇毒的樹汁蒸發得幹幹淨淨。
樹妖兩度受挫,伸出枝枝丫丫在軀幹上亂抓著。
樹皮掉落下來,露出了通紅的木質層,紫黑色的血液不斷滲出,慘不忍睹。
它竭力向邵依凡叫道:“我…很難受…快殺了我!我受不了…”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什麼厲害的妖物在操縱它?
吸人血並不是它的本意。
但是清醒隻有一瞬間,隻幾秒鍾的工夫,樹妖再一次陷入狂亂之中。
像野獸一樣大吼著撲上來。
邵依凡不願放任它禍害世間,淩空畫了一道紫幽符。
空氣中似乎有一團紫色的光氣悄悄凝聚起來,爭先恐後向那樹妖射去。
“轟”的一聲響,樹妖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我吃驚地望著她,隨手畫的這道紫幽符連朱砂都沒用,威力卻超過她以前十倍都不止。
滿腹疑慮的追問:“你怎麼會用封鬼一脈的紫幽符?”
我放開懷中的曹小希。
邵依凡撇撇嘴:“師父教的,沒想到威力竟這麼大!”
我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師父秘密特訓的法術那麼厲害!”
她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真討厭!”
牛頭不對馬嘴,答非所問。
曹小希臉上有些微紅,悄悄的離我遠一點。
突然她注意到什麼,指著那棵銀杏樹尖叫起來:“你們快看那棵樹!”
我和邵依凡抬頭一看,那棵有著幾百年曆史的銀杏古樹迅速枯萎腐爛。
轉眼間變成了一根朽木。
就像電影裏的快鏡頭一樣,在短短幾秒鍾內過完了自己漫長的一生。
然後,我們不約而同聽到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聲。
盡管還有很多疑團,可吸血樹妖的事已經沒有線索追蹤下去。
時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半,曹小希她們兩個覺得肚子有點餓。
於是結伴到去街上吃宵夜。
曹小希顯得輕鬆活潑起來,她挑了一間燈火通明的餐館。
慷慨的說要請我們嚐嚐冀中市的粵味特色小吃。
她讓我和邵依凡先點菜。
邵依凡看了半天菜單,一點主意都沒有。
搖著頭讓曹小希替她點。
曹小希熟門熟路的點了腸粉、龜苓膏和魚片湯。
我不喜歡魚片,就換了一份蘿卜牛雜湯。
邵依凡扁扁嘴,不屑的說:“喜歡吃這種髒東西,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