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到傻姑娘摔傷了腿,急忙蹲下來拉開她的褲腿。
看著血肉模糊的腿,心疼不已。
我見老頭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傻姑娘的左腿。
知道老頭在擔心什麼,反正等會我們是肯定後者臉皮要在他家住一晚,索性再次背傻姑娘回家。
老頭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提起油燈主動帶路。
一路上時不時地安慰著傻姑娘,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
似乎很擔心突然從雜草叢內出現什麼似的。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這平峒村應該真的不太平。
不知道老頭出來找傻姑娘,哪來那麼大的勇氣。
跟在老頭的身後,一直順著那條小路直走。
走沒多久看到從左邊又出現一條小路,小路很狹窄,隻能一個人行走。
而且小路異常難走,坑坑窪窪。
如果手裏沒有照明的話,估計早就被絆倒。
老頭時不時地扭頭提醒著腳下,我們也不敢大意。
畢竟自己身後還背著一個受傷的人。
這要是摔倒在地,估計傻姑娘又該哭了。
我可不想在大半夜再聽到傻姑娘那滲人的哭叫聲,太特麼的煩人。
順著那條狹窄的小路走沒多久,便看到前麵有幾個微弱的亮點。
應該是到平峒村了,這一路下來可真是不容易,差點沒把我累趴下。
除了有幾戶人家透露著亮光,其餘人家似乎早早就睡了。
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各家的房屋緊閉。
聽不到一點聲音,出奇的死寂。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平峒村其實也並不大。
頂多也就幾十戶人家,房屋的構造很奇特。
一排排,一排居住十戶,總共六排。
我還沒見過有這麼奇怪的構造。
現在的建房,哪一個不是東一戶,西一戶,像這種排列有序的還是頭一次。
剛進入平峒村,就被一塊空地上的雕像吸引住。
雕像的樣子很奇特,長相像鳥,但也有點像人。
我並沒有靠近去查看,打算明天再找個時間好好研究。
現在主要是好好的睡一覺。
老頭的家就住在第四排第五戶,簡陋瓦磚房,地上長滿了雜草。
連個窗戶都沒用什麼遮住,別提多窮。
老頭把我們引進屋裏,把油燈放在桌子上,就開始鋪床。
房間裏更是簡陋,除了一張櫃子和二張床一個桌子之外再無其他。
倒顯得房間裏空曠很多。
老頭讓我把傻姑娘放在床上之後,安慰了一會傻姑娘就帶著我去另外一間房。
重新幫我們點燃一盞油燈。
我們是想象不到另一間房有多破敗,隻有一張床。
而且四隻床腿還折了一隻,用幾塊磚頭支撐著。
一坐在床上嘰嘰的響不停,窗戶更是通風,連個遮布都沒有。
“晚上沒事不要出門,晚上這村裏不安全。想方便直接在院子裏就好,謝謝你把傻姑娘背過來。”老頭客氣的說。
我們客氣了一番。
娜娜忽然想起包裏還有一些消炎藥,教老頭把消炎藥塗在傻姑娘的傷口上。
老頭又一陣感謝,覺得時間也不早,便轉身走出去。
我起身隨手關了門,還好,門不是壞的。
要不然還真覺得沒安全感。
娜娜很聰明,從背包裏取出一件衣服掛在窗戶上遮住。
然後三個人犯難了。
都是男人還好,現在兩男一女,怎麼分配地方?
不過娜娜自備露營裝備,直接在房間裏搭起帳篷。
我和高逸天睡睡床上。
簡簡單單的鋪了一下床,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困得油燈都懶的吹熄,因為實在太累。
迷迷糊糊的感覺後半夜起風,一陣陣冷風從窗戶吹進來。
睡在一旁的高逸天卷縮著身子,快凍成狗了。
我下意識的拉拉被子給他蓋上,才聽到外麵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滴落在地上啪啪直響,外麵刮起了一陣陣大風。
把娜娜掛在窗戶上的大衣都給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