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走了之後,娜娜笑了笑,背起大背包,打開手機電筒。
走到那條小路上,也像保安口中那個女人一樣,彎腰拔弄地上的草叢。
看看到底有沒有所說的那個木牌子。
她摸著摸著感覺碰到了什麼的東西,定晴一看,還真是寫著平峒村的那個木牌子。
正筆直地插在地上,不過看樣子。
這塊木牌插在這裏不下十幾年,都已經破舊不堪了。
我估計輕輕一使勁就能把這塊木牌掰爛。
娜娜又重新用稻草把木牌蓋住,大家可不想在這塊木牌上浪費時間。
再在這裏耽誤下去,今晚就不用去平峒村了。
三個人不緊不慢地走進小路。
小路兩旁長滿了雜草,這種雜草我從來沒見過。
居然可以長這麼高,足足有一米多長,微風吹過,雜草搖晃著。
看著地上倒影出來的雜草影子,倒像是有人一直在雜草內來回走動。
此時的場景,給人一種特別壓抑的感覺。
甩了甩腦袋,盡量不去想那麼多。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麵的路,心裏一直數著綿羊。
腳下的步子也在不經意間慢慢加快很多,我這一不加快還好。
一加快,總感覺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也響起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我仔細聆聽身後的腳步,越聽越心驚,越聽越清楚。
而且我感覺身後的腳步聲,是一隻腳發出來的。
身後不僅有腳步聲,還有一種沙沙的聲音,倒像是身後的人拖著什麼東西似的。
娜娜和高逸天也豎著耳朵在聽。
媽蛋,這麼被玩下去,心髒早晚承受不了。
一咬牙,心一狠,一個轉身。
手機電筒照向身後。
這不看還好,一看冷不防跳了起來。
娜娜尖叫了一聲。
隻見一個長相十分醜陋的女人,頭發長長的紮了兩個馬尾辮子。
身上穿的破爛不堪的衣服都能夠看到皮膚。
如果是個長相不錯的女人,興許會多看一眼。
但是長成這樣,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滿臉的淚痕,雙手捂著左腿,正慢吞吞的走路。
娜娜躲在高逸天的身後,隻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
看了看女人的左腿,很顯然是被摔傷了。
腿上的血跡早已經幹固了,我想不明白既然這個女人都摔成這樣了,剛才看到我們為什麼不叫住,還要一直跟在身後嚇人?
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啞巴,要麼就是傻子。
她看著我用手機電筒照著,也不哭了。
歪著脖子兩雙大眼睛咕嚕嚕的轉,看著我手裏的手機電筒。
好像很新鮮一樣,說:“大哥哥,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麼啊?怎麼那麼刺眼啊?我都看不清你了。”
眼前的女人腦袋的確有些不正常,她的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大,甚至有可能都比我們大。
居然連手機都不知道什麼東西,慢慢靠近女人,伸了伸手示意她過來。
誰知那女人見我靠近她,居然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右腿止不住地亂踢,如果不是左腿摔傷了,我想早嚇得跑掉了。
我愣了愣,顯然沒想到眼前的女人這麼害怕。
“你的腿不是摔傷了?我幫你看看。”
那女人看了腿,又看了看我。
顯然是相信我說的話了,右腿也不再亂踢,兩雙大眼睛天真地盯著看。
我蹲在她旁邊,正準備把她的褲腳提起來看看傷得重不重,誰知她一下子抱著左腿,吼道:“壞人,我爺爺說了,誰碰我,我就咬他。”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隻見她頭一低,張嘴就咬住我胳膊,一瞬間疼得眼淚都出來。
高逸天見狀,一手拎著她的後衣領讓鬆嘴。
傻姑娘似乎也害怕高逸天,鬆開嘴,吐了一口鮮紅的血。
笑咧咧地衝著我笑,我不由得心驚。
低頭看看胳膊,果然被她咬出了血,很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