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餐廳後麵,發現附近除了一些垃圾堆外,還有一個下水道的井蓋口。
當我費盡所有力氣打開井蓋的時候,小黑已經退得老遠。
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一看下去。
立即屏住呼吸,捂著嘴巴有多遠跑多遠。
下水道堆積了成千上萬隻腐爛的老鼠,眼裏盡是看到蠕動的蛆蟲。
那股臭味比煤氣還衝。
還沒跳下去,恐怕就是全世界被臭味熏死的第一人。
此時,電話響起。
黃大仙有了最新進展。
大街上開始三三兩兩冒出幾個全身武裝的居民,他們去超市采購物資。
綜合2003年的那次非典,許多藥店趁機狠撈一筆。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說板藍根和食用鹽能有效增強免疫力。
本來幾塊錢的東西,一夜之間升值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瘋狂購之。
是啊,有什麼比健康還重要的事呢?
趕到碰頭的地方,黃大仙和昨晚的那個劉醫師正在商量什麼。
看來,黃大仙又花了一筆錢。
劉醫師看起來像是一天一夜沒睡覺,憔悴不堪。
他說昨晚在醫院的患者,病情突然迅速惡化。
在淩晨三點,發生了第一例突發性死亡,死因不明。
他們在第一時間解剖屍體,發現患者的淋巴結腫大潰爛,不斷溢出帶血的濃水。
腹部和腿部出現淺黑色的斑點,那是典型的鼠疫病狀。
患者使用了大劑量的鏈黴素、四環素和氯黴素,是當時治療鼠疫唯一的特效葯。
後來像是有約定的一樣,送進醫院的患者先後口吐鮮血,痛苦的死去。
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幾個小時以後,十幾個病人已經有超過半數變成了一具沒有知覺的死屍。
接觸過患者的醫生和護士也開始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症狀。
都是發燒,淋巴結腫痛。
連醫院都陷入一片恐慌。
我聽了這些消息,十幾條人命,害了這十幾條人命。
兩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劉醫師趕緊戴上口罩,往後跳幾步,緊張的喊道:“你是不是也被感染了?”
黃大仙趕緊把我扶起來,又是塗風油精又是掐人中。
他的指甲掐得我眼淚直飆。
“我是不是罪孽深重?”我盯著黃大仙。
黃大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你倒了,就沒人解決這個問題,到時候死的人越來越多”
我掙紮著坐起來,和他說已經找到源頭,但是無法下水道。
他沉思一會,說這個應該有辦法。
黃大仙轉頭問劉醫師醫院是不是有完全封閉的隔離服。
劉醫師依然捂著口罩,點點頭說有,要的話可以弄兩套。
但是價錢另算。
“錢不是問題,要帶氧氣筒那種。”
劉醫師不明白我們要來做什麼,耐心解釋道:“這隻能用得了一時,不能長久,眼下還是鑽研出新的疫苗血清才是整個關鍵。今天早上有專業的教授已經抵達醫院,也檢查過停屍房的死屍,很有把握說這肯定是鼠疫,並且還糾正我們的鏡檢結果有誤。”
“他們親自動手采集了死屍的血、痰、淋巴結穿刺液等相應標本作塗片及培養,塗片染色後鏡檢,並沒有發現兩極濃染的革蘭氏陰性球杆菌……”
我搖搖手讓他不用再說這些我們聽不懂的東西。
“隻需要一套隔離服。”
黃大仙驚訝的看著我,“你打算一個人下去?”
“放心,我有免疫力,隻是那股臭味實在無法忍受而已。”
劉醫師聽到我們的談話,稀裏糊塗,“你們究竟要隔離服來做什麼?”
我回答他:“解決源頭。”
“難道你也是醫學研究畢業的博士嗎?”劉醫師驚呼道。
黃大仙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他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