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搬走了好多人,邪得很。我家也養狗了的,叫都不敢叫,聽到哭聲夾著尾巴到處便溺,白養這畜生。”一個大爺指著他腳下那條吉娃娃罵道。
“小劉,你也養狗了啊?”一個大爺突然回頭問小劉。
我忙低頭一看,不知道小黑什麼時候跟跑了出來,此時打著哈欠坐在身後的地上。
小劉忙擺手說不是自己的狗。
我們幾個吃著早餐,小劉看著我們三個說要成立了一個創業團隊,揭發各地稀奇古怪的靈異視頻作為起步,要打造一個最真實、富有爭議性的熱門靈異愛好者網站。
而他說的這個所謂的團隊,是硬加上我們而已。
其實我們都沒答應,小劉說隻做一個晚上的戶外直播。
如果到時候火了,再決定幹不幹。
我們也沒說話,都在想著黃大仙會去了哪。
小劉的觀點幾乎和他父親想得一致,這事情中的內幕,或許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趁機造謠借死人牟利。也許是他們從事著這種高風險,用生命去換回並不穩定的收入?
這次的工作任務,小劉便決定以蹲點的形式,守在令人們談起色變的黃河岸邊暗中拍攝,看看是否真如傳言中會出現冤魂和哭泣聲。
用最直接的第一視角拍攝方法來揭穿一切造謠,作為他創業的第一個目標。
這世上哪有鬼神之說?
人一旦窮怕了,就好比溺水中的人,連刀刃都敢抓。
我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希望。
這上麵是小劉的原話。
若是他能夠早早預知這份所謂的直播帶來的是摧殘心智,飽受精神折磨痛苦的後果,他寧可被父親打死,也不肯終日活在那些被陰穢邪物纏身的日子。
可是,世上有後悔藥嗎?
我們答應小劉的邀請,隻是出於私心想弄清這哭聲的背後到底隱藏什麼秘密之外。同時也在找黃大仙的線索,說不定這就是白毛黃皮子幹的事也不一定。
中午和下午,我們幾個一直在附近繼續找。
小黑還是追蹤到河灣的地方就戛然而止。
接近晚上八點,我們和小劉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碰頭,他一個人帶著各種大包小包的東西,點菜之餘,秦晴順便向服務員小哥打聽了關於黃河岸邊的最新情況。
不料那服務員小哥眼睛瞪得賊大,嘴裏還嘟囔著:“又來四個。”
“什麼意思?什麼又來四個?”秦晴看到服務員小哥的反應,瞬間挑起眉,露出一副驚喜的模樣。
服務員小哥看似個八卦閑人,一邊替我們倒水一邊壓低聲音對我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閑得城裏生活枯燥,不知死活跑來尋刺激探什麼險。昨天晚上也來了三個年輕人故意跑去黃河岸邊露營燒烤,早上的時候兩個驚嚇得進了醫院,另一個一整天說不出話,那臉,嘖嘖嘖,白得和抹了層石灰似的。要不是舊區房裏有條狗叫喚,估計他們的下場更慘。那裏邪得很,我勸你們收起玩心,別給家人添堵了。”
“真的?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嚇成這樣?”秦晴眉宇緊鎖,一手撐著下巴,眼神放空。
“鬼呀,不說了,我要忙了。”服務員小哥扔下一句話後趕去招呼其他顧客。
良久,秦晴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抬起頭看向小劉問道:“你住在那裏,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除了每晚聽到哭聲,倒沒有其他發現,就是感覺哭聲有些太奇怪。”
小劉還問秦晴怕不怕。
我看秦晴那一副模樣。
她怕,肯定怕,怕不夠刺激。
吃了晚飯,已經九點左右,小劉背著一堆東西,四個人窸窸窣窣的摸向那黃河岸邊。
那河灣處一大片空闊,罕見人煙。
銀色月光把周圍照得一覽無餘,無數垃圾和不知什麼動物屍體一摞摞的都堵在河灣處,空氣中彌漫著腥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