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是拜托,不如說是哀求。
“我想看她最後一眼,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最後一眼,行嗎?”
我和高逸天相互看了一眼,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和司機打了一聲招呼後,我們三個便往泥嶺村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隻有一條小路。
周圍是一片荒野和果地。
黃大仙似乎情緒穩定了不少,話匣子打開,感歎說著村子還是那麼窮,連路都沒修。
並說三年前,泥嶺村還有很多黃鼠狼。
在這個泥嶺村裏流傳的很多。
我們一路走,黃大仙一路和我們講他以前在這住的時候發生的事跡。
黃大仙說這玩意兒會附身,那綠瑩瑩的小眼睛死死盯住你,就能把你謎花了眼,然後上你的身,控製你的身體要雞吃,要煙抽,怪聲怪調,恐怖詭異。
村裏的老人說也會修煉,有人在大月亮地裏走夜路,路過一個老墳圈子,就看見這玩意兒人立著,對著月亮叩拜,那黃鼠狼周身都是雪白的,這是要成精了。
不過鬼氣重,那窩都打在老墳裏。
能把老墳給挖空,裏麵到處都是小玩具和首飾,那是叼走吃掉的小娃子。
據說這黃鼠狼一旦傷了人,就不能成仙了,反而會變本加厲禍害人。
它喝了人血後,兩眼會變成血紅色,躲在遮天蔽日的老墳圈子裏,伏擊路過的行人,速度極快,尤其是冬天,身上裹著一層雪,像陣白風,所以也叫白毛風。
好多晚上出去的村民,經過亂墳崗子時都要結伴而行,生怕遇到白毛風。
好多人以為白毛風和雪窩子一樣。
其實不是,就是說的吸人血的黃皮子精。
黃大仙指著遠處一座山坳處,說三年前那裏蓄水挖水庫,用雷管炸山,結果炸開了一座百年的老墳。這老墳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祖墳,修得結結實實,裏麵存著一座巨大的棺木。
可怕的是,那老墳裏全是密密密麻麻堆的骷髏頭。
把巨大的棺材都包住了,當場把炸水庫的人嚇個半死。
大家清理完骷髏頭後,發現那那座棺木的縫隙在往外滲出粘稠的鮮紅的液體,看起來像血,聞起來卻有股清香,仿佛藥材一般。
那個時候村裏很窮很窮,大家硬著頭皮把棺木給砸開了,希望有點什麼金銀財寶之類,發現裏麵大棺材套著小棺材,一個嵌著一個。
最後就剩下一個一人大小的棺木,還是人形的。
打開看看,裏麵並沒有屍體,反而躺著一隻黃皮子。
那黃皮子可是真的大,差不多有一條四個月大的土狗般大小,周身雪白,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竟似睡著了一般。
後來有個人很膽大,用一根竹子捅了幾下,那黃皮子卻應聲癟了下去,大家才發現,原來這隻是一層皮殼,那肉身早不知道去了哪裏。
當時大家都在想,這個巨大的墳頭是誰修建的,為何藏在這山坳深處?
為何裏麵會有那麼多骷髏頭?
為何棺材裏又躺著黃皮子的殼?
那個碩大的黃皮子,是不是還活著?
這些問題就沒有人知道了,當時有個懂點皮毛的老頭讓他們趕快把皮給燒了,又嘟嘟囔囔說了句什麼,但是當時大家都處在高度興奮中,沒有人在意他。
高逸天這時候突然插嘴問:“是不是那個老頭被黃鼠狼附體了?”
黃大仙笑了一聲,“當晚我也覺得奇怪,也有那麼想過,不過等到第二天看到他的時候,很正常,沒什麼特別詭異的地方。”
這說著走著,時間也特別快,當時才夜裏九點多。
泥嶺村就差不多已經一片漆黑了。
偶爾有幾間房子還開著一盞橘黃色的燈,給人一種特別貧窮的感覺。
黃大仙指著其中一間亮著燈的房子說:“就是這間了。”
我們前腳剛踏進院子裏,就看到一個男人蹲在地上,用刀子在一隻黃鼠狼身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緩慢的滴到碗裏,那血特別刺眼黑紅,旁邊留下一動不動的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