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打開房門,一踏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鬱的清香和夾雜著一絲絲說不出異樣的味道,怎麼使勁聞都聞不出是什麼味,房間布置得一片溫馨感,每個地方都擺放著不同種類的花。
楊菲菲一個人安靜躺在落地窗口邊的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一動也不動,仿佛不知道有人進來,或許她隻是不想理會。
黃大仙看了我一眼,我向他搖搖頭,房間裏一切正常,感應不到也看不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我從牛皮袋裏放出小黑,它得到自由,扭著腦袋東張西望看了會,依舊朝著黃大仙的小腿奔去。
“小畜生,咬不到還不死心。”
我趕緊拉住小黑。
楊樂樂看到我突然掏出來一條狗崽,忙著急小聲的阻止道:“太髒了,狗毛到處滿天飛,會讓妹妹過敏的。”
黃大仙倒是毫不客氣回道:“那顆犬牙就是它的,說不定還會成為你們家的恩人……恩犬。”
“爺爺,他們活脫脫就是騙子,拿隻小土狗來裝什麼。”
咳咳咳!
躺在床上的楊菲菲輕聲咳嗽,讓快吵起來的一夥人頓時安靜下來。
“菲菲,不要緊吧?”楊教授趕緊走到旁邊關心道。
我走近幾步,才發現楊菲菲的相貌和楊樂樂長得一模一樣,原來是雙胞胎,隻不過她的臉色有些憔悴青白,雙眼無神,整一副病殃殃。
如果是病倒的話,為什麼我看不到她身上籠罩黑霧?
她抬眼看到了我們兩個陌生人,估計看到我們樣子也不像是平時見到的中醫,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問:“爺爺,他們是?”
“幫你治病!”黃大仙大言不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哪裏不舒服,都有什麼感覺,遇到過不太正常的情況嗎?”
楊菲菲沒有說話,似乎有難言之隱,黃大仙看向楊教授,楊教授也一臉茫然。
看到她不想說話配合,黃大仙一時不知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不停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我抱著小黑,裝作一副到處審視的樣子化解尷尬的氣氛。無意經過楊菲菲床邊的時候,懷裏的小黑突然掙紮了一下,低頭一看,它一雙黑瞳孔緊緊盯著她看,更奇怪的是,楊菲菲也睜著大眼盯著狼青。
有問題?
我的心底湧起一股驚喜,企圖向她又靠近了一步,楊菲菲瞳孔逐漸放大,突然她艱難的抬起手,要向小黑伸過來。
“別碰!”
黃大仙發現後,從一旁大聲製止道。
火速趕過來將我拉開一段距離,用兩人聽到的語氣低聲斥道:“小心點,帶嘴套也有危險,這家人非富即貴,出了問題我們擔當不起。”
“它好可愛,讓我抱抱。”楊菲菲的話,讓黃大仙大驚失色。
不止如此,楊菲菲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那麼一點點,難道真的有什麼聯係?
為了安全起見,黃大仙還是囑咐我不能讓她碰到小黑。
楊菲菲有些活躍起來,說話也順了許多,“它叫什麼,是你的狗嗎,它為什麼少了一根牙齒?咦,它的牙齒是透明的嗎?你是不是戴了美瞳……”
一堆問題湧向自己,我抱著小黑相距安全範圍一一回答了她的提問。
病了一個多月,楊教授似乎第一次看到菲菲精神有些好轉,燃起了奇跡的希望,兩眼濕潤,站在一邊不打擾我們的交談。
漸漸的,我和菲菲熟絡起來,交談十分愉快,除了不給她抱小黑的態度有些不滿之外。
“方沐霖,你過來,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再近一點!”
“還是太遠了,他們會聽到。”
最後我不得不伸手高舉著小黑,背對著蹲下靠近楊菲菲。
她在我的耳邊低聲細語:“我已經把你和小黑當做朋友了,所以才和你說這個秘密,你要保證不要泄露出去,否則我會很生氣。”
為了能解決問題,我忙點頭答應。
“每天晚上,我都會做一個夢,夢見一個男人從窗口爬進來,躺在床上對我做那種事。我動不了,可意識很清醒,覺得好冷好冷,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長相。我很害怕,我不敢把這些告訴家人。”
楊菲菲說完,臉色紅潤。
鬼壓床?聽完,首先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是每天晚上都做相同的夢就是問題所在,怪不得楊菲菲難以啟齒。
“放心,我大概知道什麼原因了,過了今晚,你會好起來的。”我安慰道。
“今晚可以把小黑留下嗎?”
我搖搖頭拒絕:“它不是普通的寵物,不小心被它咬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今晚我們都會在這裏陪你,別怕!”
別墅前的院子裏,黃大仙聽完我的敘述,便八九不離十斷定是夢魘的可能性最大。是睡覺時發生一種過性腦缺血,在肌肉神經還未醒時,就會出現意識清晰而身體不能動彈,這隻是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