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電梯，吳康樂要我們到停車場門口等，然後牽著李豔麗的手徑直走向停車場。我趁機問朱建湘會不會同吳康樂合作。朱建湘輕輕地笑了
笑，從牙齒縫裏迸出幾個子，“狡猾的狐狸。”我便不再說話。
一會兒吳康樂把車子開出來，我拉開車門招呼朱建湘先上自己才擠上去。坐好後吳康樂回過頭對我笑了笑說：“你還是坐上我的車了。”
我也笑，不無嘲諷地說：“能坐上黃總開的車確實是一種榮幸。”
吳康樂沒再理我，輕輕油門車子就轉到了振中路上。我一手扶著方向盤，打電話通知另外幾個人一起吃飯。車子兜出上海，載著我們去了四
川大廈。
一會兒吳康樂叫的朋友陸續到了，一個謝總，三十多歲，人很胖，肚子很大，還有一個姓李的，年齡與我差不多，看樣子是另一家公司的業
務員，平時可能拿點單到吳康樂的公司做，還有一個劉生也是搞電子這一塊的。大家相互打過招呼，李豔麗就招手叫服務員上菜。
潻章吃過飯吳康樂還請我們去伍市江唱歌，和平時一樣每人都叫了坐上的小姐。劉純真沒有叫，老老實實地和李豔麗一起招呼大家玩。麵對那些
坐桌子小姐她並不覺得尷尬，無論喝酒還是甩色子她都遊刃有餘。她歌唱得很好，一首接一首，千回百轉，好多時候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在表演，其
它人都變成了看客。我不得不歎服她的能力，上海的女人確實非同一般。
大家玩得很盡興，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吳康樂叫人來買單時我那幾個朋友還摟小姐依依不舍。因為開心，吳康樂把各人叫小姐的小費也包攬了。
回到住地已經過了十二點。周紅霞還沒有睡，她的情緒似乎很好，憐惜地責備我，順手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遞給我要我去洗澡。我心裏升起一股
暖流，深情地看她一眼順從地接過衣服走進衛生間。
我洗完澡出來周紅霞馬上迎上來，開心地告訴我白天她在櫃台做了一單，淨賺了三千多。這確實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忍不住停住腳，詰問她
：“真的嗎？你賣什麼貨了，一下賺這麼多錢。”
她故弄玄虛地說：“不告訴你。”說完快步走進臥室。我看她一眼，也跟進去，把她撲倒在床上開始撓她。她笑得喘不過氣來，躬著身子向我求
饒，我還是沒有放過她，直到她答應告訴我才放手，然後相擁而臥躺著說話。原來她隻不過是用幾百個散新集成電路代替原裝的賣給客人而已，每個
純賺了幾塊錢。
我聽完憂慮道：“我們最好不要賣散貨，質量不過關，做生意還是以誠為本。”
周紅霞不以為然“切”了一聲說：“過得去就可以了，真正講質最隻有原裝的才萬無一失。可是做原裝貨利潤微乎其微。這年頭誰還真正做原裝
貨，整個上海都是貼牌的，以國產代替進口，以假亂真，以次充好。”
“你到上海才多久啊，了解得這麼透徹。看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這話確實不假。”
她捶了我一拳笑罵道：“哪像你一天到晚豬頭豬腦的，別人搶你生意不聞不問。在一個行業裏你不熟悉其中的行風怎麼混？上海賣假貨又不是一
天兩天，沒特別的關係在上海想拿到真貨比登天還難呢。”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看了看時間，順手把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