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線。
未幾門再次被推開,進來一個年青女人,也許有三十歲了吧,長相不錯,打扮入時並不妖豔。吳康樂眼也沒抬就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李豔麗
,也是做電子這一塊的。”邊說邊拿起水壺側身從飲水機上接了半壺水放在茶灶上。然後又對李豔麗說:“這就是我以前的同事朱建湘,我。”
李豔麗向朱建湘我們頷首點頭,我也客氣地問好。
一會兒水開了,吳康樂開始泡茶,我的動作非常熟練,看得出我是深諳此道的。我泡好茶用夾子給我們每人夾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示意我們喝
茶。吳海濱沒有馬上端起來,客氣地笑了笑。吳康樂輕輕地喝了一口匝匝嘴感慨說:“說實在的,我得謝謝你給我提供那麼多客戶資料,特別是澄海
那一家。”我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澄海那一家誰都知道是我半路殺出來搶了我的。
朱建湘瞟了我一眼,我裝著沒事似地說:“還是你能力強,我自留的都是最好的,可就是沒你這麼好的運氣。”
吳康樂感到很受用,興味盎然地說:“這話我愛聽,機緣雖然重要,但一個人的成功與自身的能力和努力是必不可分的。”
我不想談這個問題,端起茶杯悶悶地喝了一杯。李豔麗陪我們坐了一會起身要走,吳康樂看她一眼吩咐道:“周六讓大家早點下班吧,一會
兒我們也早一點去吃晚飯。”李豔麗點點頭,向朱建湘我們告個謙轉身出去。
吳康樂回頭將大家的茶倒滿再招呼我們喝,還說喝茶又不會醉人,不用客氣。朱建湘端起杯子一口喝完,放下杯子笑道:“你不要說茶不醉人,
實際上喝茶也會醉人,醉了茶比醉了酒還難受還難以醒轉。”
“是嗎?”吳康樂不相信似地說,“我還真希望自己醉一醉呢,酒是經常醉的,醉茶是什麼滋味還真沒體會過。”
朱建湘像是有意逗我又像是很認真地說:“是真的,經常醉酒的人把醉酒當成一種習慣,所以醉千百回也無所謂;就好比經常流淚的女人反而很
少真正傷心,唯有那種不經常傷心的女人一流淚就是決絕,就是血,就是仇恨,就是報複。所以說與其醉茶還不如醉酒,一個人不要無所顧忌地喝茶
,也不要肆無忌憚地玩別人。”
我這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以至吳康樂都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我就更加不要說了,隻在心裏暗笑我們無聊。
然後吳康樂問朱建湘是不是也想離開道為公司,朱建湘說有這個打算。劉純真不失時機地邀朱建湘與自己合作,許諾隆威公司分一部份股份給我。黃思齊鳴說可以考慮,吳康樂更加興奮,還誘使我拿一部份單到隆威公司做,利潤三七開,我也說可以考慮。
吳康樂看我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我隻是說說,你們自己看著辦,人都是跟著利益走的,特別是在上海混的哪個不是唯利是圖。說穿了我們
即使合作也是相互利用,你們可以利用我公司的平台,我需要你們手中的單,大家互惠互利而已。”說完我繼續泡茶。
三個人一邊喝功夫茶,一邊東扯西扯閑聊,都是些無關宏旨的事。看看時間差不多吳康樂就請我們去吃飯。我推辭說不要客氣,吳康樂不容
我分說硬要請我們吃飯。朱建湘說恭敬不如從命,三人走出辦公室,李豔麗過來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