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才南楚公主出現在皇宮宮門前,絕非偶然。一個公主,哪有如此隨便就出入宮闈的。而且,她與裴子墨是運著輕功而去,以南楚公主那三角功夫,那薄弱的內力,是不可能支撐她從宮裏奔向宮門。
雖然蘇念並不知道這皇宮有多大,可是現代那建築遺產文物文化。故宮,清朝皇帝所居住和辦公的地方,據說有一個和我們一樣大的縣城這麼多。
即便南楚皇宮沒那麼大,少說也得有半個縣城那麼大。南楚公主定是居住於後宮,可是又怎能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來攔住蘇念和裴子墨。
必然是事先就來了的。
如此猜測,再加上她今日在馬車裏的推測,蘇念覺得,楚皇十有八九會按照她心中所想那般做。
想著,蘇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那就一起受折磨。勾唇一笑,手不自覺地撫了撫衣袖,那裏,有著她早就準備好的秘密武器。
裴子墨和蘇念跟著引路宮女落座於禦花園上首之下的位置,已然高於南楚皇室眾多妃嬪和皇子皇孫。
蘇念微微側眸,發現南宮飛雪竟然就坐在自己身旁,不由得愣了愣,隨後又冷冷一笑,她就知道這南宮飛雪即便沒有受邀,也定然會不請自來,嗬,還肯定還是頂著那南宮世家大小姐的身份。
蘇念收回視線,反正就在身側,於她,更加有利。微微抬眸,對麵都是南楚少許高官,離琴也在席中,就是不知離琴是以宰相之名前來,還是以離琴公子之名前來。
他今日依舊是一襲藍衣,孤傲的眸子透著疏離,一束黑發由藍色綢緞束起,手持一隻精致的青銅酒樽微微晃著,卻未曾飲酌一口。
裴子墨注意到蘇念的視線,神色暗了暗,輕咳兩聲,“你在看什麼。”
蘇念回過神,淡淡看著裴子墨,“沒,沒看什麼。”
裴子墨好看的遠山眉微微一皺,“不許看那邊。”
“……”
南宮飛雪聽到二人對話,朱紅的唇勾起大大的弧度,忍不住低聲開口冷嘲熱諷。“這可是被管的真嚴,有的人啊,身邊有一個,卻還惦記著別人的東西,真是不知羞恥。”
她最討厭別人看她的離琴。
她那般孤傲的離琴。
蘇念聞言微微蹙眉,抬眸看著南宮飛雪微微一笑,“嗯,有的人有所愛在身邊,那是好事,有的人有所愛,卻連惦記都是奢望,那真是慘烈。一腔熱血,滿腔熱情,偏偏無人懂,還被嫌棄,這種感受我雖未曾受過,可是隻要隨意想想,都能感覺得到那般心癢難耐,那般難受……”
蘇念還未說完,南宮飛雪已憤怒的掰著靠椅的木扶手,眼睛瞪得老大。整個南楚誰人不知她南宮飛雪苦戀離琴多年無果,無論是暗送秋波還是明目張膽地大獻殷勤,都被離琴拒之門外。“夠了,蘇念,你不要太自以為是,終有一日,我南宮飛雪會將你狠狠踏於腳下!”
“說這句話之前,你應該想想,後果。然後再想想,能不能活到那日。”蘇念還未反駁,裴子墨已然淡淡開口。
他捧於心尖上的人,怎由得他人如此詆毀,哪怕是言語菲薄,也絕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