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去,隻見那人濃密的眉毛慍怒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一身藍衣孤傲,往這邊“走來”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來人正是南楚琴公子,斂了斂眉,臉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緩緩行來,木輪滾動的喲西額急速,眼看著南宮飛雪微微緊張地抓住裙擺,眼裏劃過一抹陰鬱:“飛雪小姐今日不用去私塾還是私塾先生帶病告假,不能上課?”
如此之閑,閑得她竟是有空對蘇念下毒手。
在南楚,私塾和東曜的學院是同一個意思,都教書育人。
不過不同的是,東曜學院皆需要入讀考試,不過關者,連最低等的學院都不會收,都就不會有前途。所以,即便是南宮飛雪身世傲人,若不是南楚私塾隻要有錢都能進去就讀,以南宮飛雪那樣子,是絕對進不去的。
南宮飛雪聞言,不禁臉色一紅,以為離琴在關心自己,“離琴……後日便是才子賽,我自是提前回來,好好做做準備……”
離琴聞言微微蹙眉,坐在木製輪椅上的他在陽光下微微耀眼,琥珀色的淡眸透顯疏離,唇角微微勾起,勾起的卻是一抹擔憂。
離琴並未答南宮飛雪的話,而且右手微動,一根金色絲線從他寬大的藍衣袖袍中飛射而出,直直伸進眼前的魚塘內,絲線微動,隨著離琴眉頭一皺,隻見那金色絲線捆綁著落水的蘇念鑽出水麵,騰空而起。隨著離琴眉頭皺得更緊,絲線一收回,蘇念便輕而易舉落入離琴懷抱中。
懷中的人兒已昏迷,渾身都是火熱的溫度,額頭更是猶如烈火焚燒一般,燙的驚人。離琴微微抬頭,不由得陰鷙地看了南宮飛雪一眼。
她是始作俑者。
南宮飛雪看離琴救蘇念,本來就十分不爽,如今一向溫潤如玉的南楚琴公子竟然用這麼恐怖陰森的眼神看著她,南宮飛雪不由得害怕。更多的,是嫉妒。
“離琴,你……”
離琴微微皺眉,語氣淡淡卻難掩冰冷,“蘇念做了什麼,你要下如此毒手。”
南宮飛雪亦是勾唇一笑,眼露嘲諷,“就是看她不順眼,長得這麼醜還待在子墨哥哥身邊,有辱子墨哥哥身份。還妄圖參加才子賽奪我風頭,這女人,本小姐還就是看不順眼了!”
“飛雪,你是什麼人,我心裏一清二楚。”離琴隻是冷冷吐出這句話,的確,他與南宮飛雪相識十幾年,南宮飛雪是怎樣的人,他心裏一清二楚,可那又怎麼樣,南宮飛雪仗著自己身世過人,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這種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事了。
以往他管不著,也不想管,更是懶得管,可今日,受傷害的對象,是蘇念。
“你這話什麼意思。”南宮飛雪微微低下頭,眼裏受傷神色還是遮掩不住,她此時的心,便猶如被放進熱水裏煎熬一般,疼痛難忍。
離琴看了一眼南宮飛雪,“你要明白,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