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微微轉身,“自你叫我念兒,我腦中便有疑慮生成,一路隨你而來,你步伐歡脫,又是不是發出聲響,裴子墨走路向來沉穩,而且悄無聲息,走路也不會手甩手甩的,見你那模樣,我心裏疑慮更甚。”
“因為心中有疑慮,便不斷催動著腦力,又加上這魚塘邊風清水秀,陣陣清涼,自然是清醒得快得多。”
若非她不能動用內力,連大動作都吃力,否則怎會隨她一路來此。不過,若是她身體正常,也許會隨南宮飛雪而來,看她耍什麼花樣。不過那是她有能力自衛的情況下,現如今,她不能使用內力,大動作也不得用,南宮飛雪即便武功不高,也不會隻是小家子耍把式。她,有些危險。
“你就不想,我為何引你來此?為何偏偏是這裏。”南宮飛雪也不去追究太多,勾起唇,邪魅一笑。
蘇念心裏隱隱有個猜測,南宮飛雪莫不是知道自己不會水了吧。還未來得及深思,門麵劈頭而來一陣掌風,蘇念連忙側過身,躲過一劫,抬眸一看,南宮飛雪便一招不停地朝她攻來。
蘇念不斷閃過,心頭隱隱發疼,“南宮飛雪,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不明白嗎!”南宮飛雪冷冷一笑,“我身為南宮家大小姐,何人不敬,何人不懼,就是這南楚皇室的嫡親公主也未必敢搶我風頭。你算什麼,憑什麼子墨哥哥對你另眼相待,我在他眼中卻是飛揚跋扈!”
南宮飛雪似乎還覺不夠,扯下隨身攜帶的長鞭,朝蘇念揮去。
蘇念猛地側身,躲過一鞭,牽動心脈,顫顫一疼,“你性子如何,乃是你的事,別人怎麼看你,與我何幹。”
南宮飛雪似乎更惱怒,攻勢愈加猛烈,“嗬,那是別人,不是子墨哥哥。定是你在子墨哥哥道我壞話,子墨哥哥才會將我的活潑跳動視作飛揚跋扈的,你這個賤女人。”
加大手中力道,南宮飛雪狠狠將長鞭甩向蘇念,蘇念心口抽疼,火凰真氣又隱隱竄動,一夜還未過,她若是再有大動作,裴子墨今日一下午的努力都白費了。而且,心口抽疼使得她速度慢了點,並未躲過那一鞭,使得她硬生生挨了南宮飛雪力道並不小的一鞭。
“嘶……”鞭打在左肩,瞬間肉綻血流,傷口不淺,蘇念輕輕冷哼一聲。
南宮飛雪見狀,得意一笑,“哈哈哈,就你這樣武功這般差的人也妄圖參加才子賽?哈哈,參加了又如何,到時候比武,我倒要看看你這柔弱樣子在才子賽上如何被別人打的落花流水你也不虧啊,到時候,子墨哥哥肯定又會對你多一分憐惜。”
蘇念撫著肩膀,以免流更多血,南宮飛雪揮舞著長鞭,步步緊逼,想要將蘇念逼至魚塘邊緣,蘇念看出南宮飛雪的念頭。拚命閃躲,奈何長鞭的優勢就是甩動自如,攻勢無可比擬,竟是蘇念往哪轉身,長鞭便揮及何處。
蘇念咬牙,想要不動用內力,單憑憑跳躍而起,心口忽的一疼,竟無法用力,身體被長鞭風向催於倒向魚塘。而且,眼看著,南宮飛雪的長鞭便要揮至她傾城的臉上。
忽的,就在蘇念決定閉眼承受之際,一道金色絲線破空而來,將長鞭轉瞬拂開,南宮飛雪受不住那強大的力道,長鞭脫手而出,飛至魚塘中央漂浮著。
南宮飛雪惱怒不已,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從她手下救人也就算了,還將長鞭揮至魚塘裏!看著魚塘中央那漂浮的長鞭,怒然轉頭,一看來人,瞬間石化在原地了。
而蘇念還是禁不住地心引力掉落魚塘,她最後一眼看到的一幕,便是。
——黑發藍衣,孤傲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