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笑道:“可別忘了,激將法對我們倆都有用。”
茶杯碰撞之間,王謠的手指被劃傷。此時的她,一副老成持重麵,收起了剛才嬉笑麵。
咳咳咳~
王謠捂住自己,請示自己身體不適,要離席休養。
容君也趁機找理由送她,離開這裏。
走到外麵時,容君緩緩開口:“這裏沒人,阿謠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王謠這才恢複原樣,“今日說得夠多,妹妹還想知道什麼。”說完後,轉身離去。
顧容君一把拉住她,嚴厲說到:“有,我娘為什麼會中血蟲繭?”
王謠此時腦中極速回想,她對顧子壬沒有敵意,自己也沒讓別人下蠱啊?
容君從她表麵已經知道答案,她並不知情這事。
“血蟲繭我的確知道,而且能養這蠱的世上隻有一人,可那人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會私下給蠱。”
“你確定?”顧容君知道,王謠這人做了就是做了,她從來不怕承認。
王謠點了點,開始考量起來,說:“你會不會搞錯了?”
容君看了一眼聽雪,聽雪眼神回應她,確定不會錯。
“不會,那就是血蟲繭。”
剛才她們倆的交流沒有逃過王謠的眼睛,這才打量起顧容君身邊的丫頭。
“你是路三娘?我記得你,你壞了我的事,因此你也中毒蠱,所以你才這麼確定。”
容君把聽雪護在身後,說:“她現在是我的人,叫聽雪。姐姐,既然血蟲繭之人是聽命於你,那為什麼還會有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害人。莫不是你的人背叛了你,還是你被利用了?”
王謠心有怒意,隻是在外人麵前,她隱忍不發。
“我知道是誰了,是顧府關姨娘吧!她從來不聽我的話,現在她好像跟別人合作了,我本當她是先被,所以放她一馬,沒想到她背地裏還給自己來這一套。”
關溶月果然跟她有關,隻是王謠一向容不下二心人,怎麼還會放過她?
容君啟齒剛想說些什麼,話還沒有說出口。
便被王謠打了回來,“關氏為人看似平靜,內心則無情無義。你母親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那關氏有什麼事?”這關氏身上的秘密有很多,一開始容君隻是單純以為,她隻是在和劉氏爭權,但經過這幾天來看,根本不是,她似乎有更大的野心。
王謠搖了搖頭,道:“我稱她一聲關姨,是因為她救過自己母親一命,所以我不會對她出手,你們的事,要你們自己解決。但我希望,容君你能留她一條性命。”
容君心裏嘀咕,那你怎麼不給她說,留我一條性命。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從前方來了兩個人,是魏元徽和梅歆榮。
魏元徽拍手叫好道:“原來我們心狠手辣的王六姑娘,還會為別人求情。”
王謠見來人是他們,便說:“三皇子何時喜歡在背後偷聽別人說話,這不是你的作風。”
魏元徽:“這不是為了陪村你的轉變,所以我也轉變轉變,好讓你驚訝驚訝。”
顧容君在一旁一言不發,心裏盤算著,如果關氏還要出手,那就真不要怪自己。到時候母親勸自己都沒有用,這樣的人本不該留的。
魏謠二人幾番嘲諷後,魏元徽才想起,她二人還未正式見麵。
“這位是梅公子,名喚歆榮,是梅妃侄兒,精通韻律。”
顧容君行了一個禮,低頭淺笑,說實話,自己心中還找不到該怎麼麵對他。是心有愧疚?還是滿心歡喜?不好定義。
王謠在一旁說:“現在太子妃人選是誰?”
魏元徽嘴邊扯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說:“走,這場春日宴本就不是為我們準備的,我們還是去我們的地方。”
與此同時,宴席上舍人高亢的聲音響起:“渝州郡守蘇文山之女蘇鶴嫻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