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章丘桐這樣,顧容君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母親,她會不會也是這樣?
頓時方寸大亂,心急如焚。
王謠見她這樣,左右不適,還以為她這是怕。
便開口問到:“你何須如此膽小,人總有一天是會死的,隻不過她死得有點早而已。”
說的真輕鬆,若不是人為,章姑娘會提前調零嘛!
容君心裏一股煩躁不安油然而生,隻是現在又不能離開,隻能把這些事憋回心裏。
過了一會兒,章丘桐的屍體被抬了出去,各位臉色均已蒼白,現如今一天出了兩條人命,這場宴席要什麼時候才能完。
而這時,有一舍人來報,‘皇上駕到。’
大家各自回到自己位置,行跪拜之禮迎接天子。
先是十六名帶刀侍衛上前開路,後又二十幾名宮女引路,十六道屏扇遮日,眾人擁簇下,他才從人群中緩緩走來。
一時間宴席上屏氣未出,連細小的針掉落地上,仿佛都能聽到。
王謠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在這個時候來。早知道他會來,就不會有章丘桐事件,免得節外生枝。
“平身”
眾人聽了這話,心裏恐懼消退一分,戰戰兢兢的站在原處。
皇上坐下後,才開口讓其他人坐下。
他本是不想來這裏的,本來事情都安排好了,可惜蔣老不願如此,那自己隻能親自來一趟了。
環顧下麵坐的官家女子,個個美若天仙,嬌若梨花,隻是年齡尚小。
“你們別這麼拘束,這隻是一場宴席而已,你們都活躍一些,別這麼沉悶。”
那些少爺姑娘們,都是在深閨中長大,怎麼不知皇上這份用心。
鹿舍人見她們大氣都不敢出,便自己上前來說:“稟皇上,現在剛好到了姑娘們才藝展示,皇上來的巧。”
“哈哈哈~真是來的巧,那你們繼續吧!不要因為朕在,你們就有所顧忌。”
王裴音身份高貴,便是第一人表演。本來信心十足的,卻因為皇上的到來,弄的心神不靈。
皇上看的乏味,看了看周圍,發現沒見到元榮二人,遂問了起來。
鹿舍人一五一十的稟告,他們二人下棋太累,都各自回去休息,來不了宴席。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裏暗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還有點眼光,比芫曜二人明白多了。
剛開始大家還有所約束,後來見皇上開明,便沒了恐懼,開始交頭接耳的說了起來。
王謠和容君坐在最後麵,因剛才的事情,容君對王謠有了懷疑。
總覺得章家的事,跟王謠托不了幹係。
而對麵的王裴歌惴惴不安,身邊可剛死了一個人,自己還坐在這裏,心裏害怕極了。
把求救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現在哪有心思管她,隻顧自己看美人,早就把她拋到腦後。
容君忍不住詢問王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謠:“容君妹妹,這是我的事,你可管不著。”
顧容君:“姐姐,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可能與我無關。”
王謠把手裏點心放下,歎了一口長氣,說:“這章家如今是草灰慘逝,可都拜章丘桐所賜,我隻不過是遵循章大人的話,替他解決這個麻煩事兒。”
“不對,她身上有傷,而且是長年鞭打所致,章大人真的對這位內侄女束手無策嗎?”
這話一出,王謠微微皺起眉頭,道:“毒是我給的,具體的事,我也沒問過。”
聽雪:“屍體是能說話的,要不讓我去……”
顧容君把手一揮,製止說:“不必,讓她入土為安吧!”
王謠輕笑到:“她中的是血蟲繭,不能入土為安,隻能火化於天際,你若真有疑問,可和我一起去章家詢問。章傅不敢不說,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每個家都秘密,你若真想挖出來,這對你不是好事。”
顧容君點了點頭,王謠還是沒說,為什麼會讓她在眾目睽睽下就這樣離奇死亡。
她這話是在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挖她這麼做的理由。可惜啊!天生好奇,你偏不讓我知道,那就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