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然怎麼叫她蘿卜。”
王裴素心想要不要上前給她打個招呼,隨便奚落一下她。忽然想到她不知道自己也來了,還不如不讓她知道,這樣才有意思嘛!
王裴蘿,今天我要讓你成為‘錫林梅節’的笑話,讓你以後聽到梅字就頭疼。
頓時心出一計,支開身邊的丫鬟,自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玉英越走越覺得不對,怎麼今天這隻烏鴉怎麼這麼不尋常?按照她的性子,應該追上來,和自己接著鬧,怎麼今日這麼安穩?
孫遠野瞧她心神不寧,以為她不喜歡這些,就想帶她離開這裏。
“幹嘛?”顧玉英的思緒被他拉回現態。
“你若不喜歡,我們就不入席,反正我們孫家也沒有必要非來不可。”
“不行,我才剛過完開場戲,怎麼能錯過其它場,我要看看樹姮姐姐說的驚喜是什麼?”
孫遠野見勸她無用,隻得依了她,誰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傻氣的妻子。
“遠野哥哥,你說那隻烏鴉來這裏幹嘛?”她還未及笄,母家地位也不高,她也不是文人雅士,別說談天說地,她連出門的南北方向都分不清。
“言令啊,你為什麼對王姑娘有這麼大的意見?她可是跟你同一天出生,還在同一寺廟,你們應該情同姐妹,實在不應該這麼水火不容?”
每次隻有言令遇到這位王家五姑娘,那就是典型的‘土匪和流氓’,不好好諷刺一番,感覺都對不起這場相遇。
聽到孫遠野幫烏鴉說話,顧玉英心裏更加生氣,冷著一張臉說:“我的姐妹已經有很多了,不需要她這隻烏鴉。你是不是同情她?”
“我……”完了,說錯話了。
孫遠野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玉英立即接了上去:“你什麼你,你跟著她去,別來煩我,讓我樂的清靜。”
孫遠野知道她不是小氣的人,但是自己悔不該說那些話,這觸及到她的內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顧玉英把耳朵捂住,氣鼓鼓的往前走。
孫遠野連忙跟上,還一邊給她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當沒看見她,這樣你就不會生氣,不生氣你的身體就好,這樣你也有多的時間來見我。”
“誰要見你,從小到大都看夠了。”
“可是我想見你,第一次見你是在上樓橋,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天天想見到你。第一次習武、第一次看書、第一次回老家……我多希望配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可…你知道的,我口笨,說不出那些詩意佳話,我隻知道,你開心我便開心,你若難過,我比你更難過。”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顧玉英有點不知所措。慢慢放下手來,思考自己好像有點無理取鬧。
“那…我好看還是她好看?”沒錯,自己還是忍受不了,別人在自己麵前說那隻烏鴉。
這……“當然是你好看一些。”
顧玉英滿心歡喜的笑道:“雖然有哄騙的嫌疑,但我原諒你了。以後你給記住,不能在我麵前提他好,不然我就不嫁給你了。”
“好。”這次是個教訓,以後打死也參與她們倆的爭鬥。
顧玉英重新挽起孫遠野的手,並肩往‘梅節宴’走去。
……
他們走後,一個小男孩從梅花樹下鑽出來,看著他們倆個的身影。
無奈的說:“這也叫口笨,這姑娘不會是傻子吧?嘖嘖嘖,這男的看著一副老實樣,結果這麼會說話。這姑娘不會是被他這樣騙來的吧?”
這樹下胡思亂想的小男孩正是剛才引起騷亂的小男孩。
在他身後不遠出,有一男女在望著他,他們正是顧容君和李君儒。
顧容君本想去王府,因為街上發生的事,讓她不得不改變主意。
現在王老爺子病重,不能再去刺激他,畢竟年紀大了,接受能力有限。怕他一個不小心就離開了,那正合了‘王自孝’的意。
現在風聲越小越好,所以隻能從王自研身邊下手。
之所以跟著那位小男孩,一開始是因為還玉,後來發現這玉不像玉,倒像是染上去的顏色。
因此兩人一路跟著他來到這裏,卻看到顧玉英也在這裏。
而這個小男孩還鬼鬼祟祟,這著實讓顧容君懷疑,這個小男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