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冷笑著道:“嘴硬是不是,一會兒就由不得你了。”
冥漠雪說著,一把拉過虞非離所乘的馬,將那女人兩條胳膊利落的一卸,又塞了一塊帕子在她嘴裏,用繩子一勒,將她綁在了馬後,徑自跳到虞非離的身後拉過馬韁,對天璿道:“我們先走了,你自己跟著吧。”
說著,冥漠雪狠狠的一夾馬肚子,馬兒頓時跑了起來。
晉王給虞非離的這匹馬,雖然算不上什麼名品,但也絕非一般,這馬帶了虞非離和冥漠雪,後麵還拖著那白臉黑牙的女子,竟然跑的也不慢,天璿在後麵看著被冥漠雪拖在馬後拉著的女子,都不由得皺了下眉,隻覺得冥漠雪這女人果真是心狠手辣。
等到了昌樂坊新蕪巷的時候,拖在馬後的這女子,幾乎沒了半條命,渾身傷痕累累不說,連臉和下巴都磨破了皮,露出裏麵的紅肉。
天璿和虞非離兩人都忍不住皺了下眉,冥漠雪見了譏諷的一笑,“這是什麼表情,看著心疼了?走就是了,也沒人攔著你們。”
冥漠雪說完,揮刀將綁在馬上的繩子斬斷,推了那女子進了院子。
新蕪巷這裏,表麵上看,雖然是個妓館,但是自從章仇擎蒼接手後,就將這妓館下,教訓新來不聽話的妓子的地牢,按照冥漠雪的指使重新改造了一下。
冥漠雪是從偏門進的,才一進去,就看到烏齊坤和阿紮提兩人正說著什麼。
“你不是回突厥了嗎,什時候回來的?”冥漠雪看到阿紮提,問道。
阿紮提恭敬的對冥漠雪行了一禮,這才道:“昨日剛剛回來。”
冥漠雪沒再多說什麼,隻對烏齊坤道:“擎蒼不在,地牢的鑰匙可是在你這裏收著。”
烏齊坤趕忙道:“擎蒼已經回來了,主子要地牢鑰匙嗎,某這就去找他要來。”
冥漠雪一點頭,烏齊坤說完,轉身就走,倒是阿紮提隻看了一眼被冥漠雪捆住的白臉黑牙的女子,目光就移到了冥漠雪的臉上。
冥漠雪注意到阿紮提的目光,一挑眉,道:“阿紮提,你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阿紮提抿了抿唇,而後隻道:“不,是屬下從突厥回來,給主子帶了一件防身的玩意,不知道主子肯不肯要。”
冥漠雪聽了一笑,道:“什麼好東西,拿來我瞧瞧。”
阿紮提聽了,趕忙從袖口中取出一個荷包遞給了冥漠雪,冥漠雪笑了笑,“包的那麼嚴實,什麼東西這麼特別?”
冥漠雪說著,接了過來,徑自打來了荷包,就見裏麵一個銀縷蜜金紅寶石嵌玉的戒指。
冥漠雪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阿紮提這才反應過來冥漠雪誤會了,趕忙道:“主子,這不是普通的指環。”
說著阿紮提指了指戒指上一塊嵌玉,道:“主子,這裏。”
冥漠雪奇怪的看了看那塊嵌玉,也沒覺得怎樣,便伸手觸了觸,而後突然覺得戒指上麵的花紋一動,冥漠雪便摸了摸。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白影子突然出現在冥漠雪的身後,虞非離和天璿兩人正好進來,就見冥漠雪的身後,一個白衣鬼手中拿著尖刀正刺向冥漠雪的後心。
“弱水小心!”虞非離一邊飛身衝了過去,一邊喊道。
冥漠雪聽到虞非離的叫喊一轉身,見到那白衣鬼向自己襲來,冥漠雪手裏一邊抓著荷包,一手拿著戒指,來不及反應,隻後退了數步,想要避開白衣鬼的刀。
這時虞非離正好趕到冥漠雪身邊,手呈爪狀抓向白衣鬼的手腕。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那白衣鬼的腦袋,突然從脖子上掉了下來,血頓時噴了出來,濺了虞非離一身。
虞非離自己一愣,冥漠雪也愣住了,倒是天璿和阿紮提兩人,詫異的看向冥漠雪。
冥漠雪看著眾人的目光,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這才反應過來,是她殺了那個白衣女鬼。
冥漠雪手中的,那枚銀縷蜜金紅寶石嵌玉的戒指和適才自己摸的那塊嵌玉已然分了家,然而戒指和那塊嵌玉之間,卻有一條極細的亮銀絲線所連接。
冥漠雪試著拉伸了一下,銀絲隨她的動作而伸展,冥漠雪將嵌玉同戒指放到了一個手上,又空出來的手輕輕的在銀絲上抹了一下,隻見冥漠雪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手指已經流了不少的血。然而,那亮銀絲線上,光亮一片。連一抹血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