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璿的反應畢竟慢了一步,虞非離聽到天璿的喊叫聲時,才轉過身,閃過銀光的刀尖,已然要抵上他的胸口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個黑影閃了過來,隻聽“乒乓”幾聲清脆的碰撞聲,白臉黑牙女子手中的短刀已被撥開。
虞非離和天璿仔細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冥漠雪。
冥漠雪感覺到虞非離的目光,竟是還能笑道:“上次你救我一命,這次算是扯平了。”
說完,冥漠雪招招壓著那白臉黑牙的女人打,毫不留情,然而更加奇怪的是,便是剛才連天璿同這女人對戰都有些吃虧,倒是冥漠雪好像絲毫不受那女人的奇怪功夫影響。
雖然適才走在了生死邊緣,不過虞非離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聽了冥漠雪的話,眼睛轉也不轉的盯著冥漠雪的身影動,倒是低低的歎了口氣,喃喃道:“我倒是寧願你總欠著我。”
那白臉黑牙的女子,見自己不是冥漠雪的對手,使了一出虛招便想要跑,冥漠雪一個不注意,被她鑽了空子,立即便要追。
天璿一直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見情況不對立即上前便追,還大聲喊道:“讓我來!”
聽了天璿的話,正要準備同去追的虞非離猶豫了一下,倒是冥漠雪見了,立即對虞非離道:“別發愣,一起追,這是條大魚!”
虞非離聽了,立即一點頭,兩人也跟著追了上去。
到底天璿的功夫也不是鬧著玩的,又因為適才丟了臉,天璿招招狠辣,一副誓死要把那白臉黑牙的女人給擒下。
這女人跑了沒有幾步遠,就被天璿給纏住了,虞非離和冥漠雪又緊跟著追了上來,三人對一人不過兩下就將此女給擒住了。
那女子被擒,頂著一張詭異的臉,呲著黑牙,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話,倒是毫不畏懼,好像再詛咒他們一般。
冥漠雪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東瀛人,以為弄一張鬼臉,說兩句鳥語我就會被你嚇到了。”
冥漠雪說著,徑自走到路邊,抓了一把雪往那女子的臉上一摸,慘白的臉和血紅的唇頓時花了,倒顯得更嚇人了。
那女人頓時叫罵了起來,“你是什麼混賬東西,竟然敢如此對待我!”
“別跟我呲你那吃了屎的牙,天璿,捆好她,跟我走。”冥漠雪說著堵了那女人的嘴,向天璿的跟前一推,拉了虞非離就走。
虞非離這才道:“去哪,我的馬在那邊。”
“去昌樂坊。”冥漠雪言簡意賅的道。
天璿聽了,看了虞非離一眼,見虞非離毫不猶豫跟了冥漠雪就走,雖然不大痛快,但還是跟著去了。
天璿的馬上竟然真的帶了繩子,便是冥漠雪點了那女人的穴,天璿還是毫不猶豫將這女人給綁了起來。
天璿和虞非離兩人就兩匹馬,虞非離主動帶了冥漠雪,天璿自然是要帶著這女子了,不過天璿看著這樣鬼臉就皺眉,便將那女人像扔麵口袋一般,頭朝下橫著扔在了馬背上。
兩匹快馬奔向昌樂坊,因為速度極快,所以那女人被顛的狠,不過她竟然一聲也不吭。
冥漠雪突然一蹙眉,立即叫道:“停!”
虞非離兩話不說,頓時勒住了馬韁,“怎麼了?”
冥漠雪拍了虞非離的胳膊,借力飛身從馬上跳了下去,拉著那女子的頭發,一把將她從天璿的馬背上拉了下來。
虞非離和天璿都正奇怪,就見冥漠雪一腳踩在了那女人的胸口上,此時那女人口中堵著的布條已經不見了,被冥漠雪這一踩頓時一咳嗽,嘴裏竟然咳出血來。
“你以為你這幾招能糊弄的了我嗎?”冥漠雪蹲下身,伸手卸掉了女人的下巴,雙指往她嘴裏一伸,掏出一片帶著血的薄薄的刀片。
女人頓時狠狠的瞪了冥漠雪一眼,冥漠雪見了冷笑了一聲,道:“若不是還有話要問你,我就給你一掌,讓你吞下這刀片得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虞非離詫異的道。
冥漠雪沒有回答,隻是指了指天璿的馬鞍,天璿低頭一看,胯下馬鞍的皮革,幾乎要被隔斷了。
適才打馬這麼急,若是馬鞍斷了,憑著天璿的功夫,他倒是不會摔傷,但是這女人定是要飛出去的,天璿一愣,心裏想到,難道這個女人想自殺?
冥漠雪看出天璿所想,也不解釋,就見那女人雖然身上還綁著身子,卻毫不費力的站了起來,看著冥漠雪道:“你是我見過的難得聰明的,不過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