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猜忌是最可怕的魔鬼,即使彼此愛了,也會因此生恨。
——因為當年華逝去,我們早就不再是我們了。
蔣依雨偶然間在一本書裏看到了這段話。
驀地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書也“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倒了地上。遲疑了片刻,才重地上把書撿起來,重新審視了一遍這番話。
好可怕的一段話。
真不知道是誰寫出來了這段話。直白,激烈地將彼此描寫得這麼陌生,透出陰森森地寒意。
真有那麼殘酷的現實嗎?蔣依雨不理解,從沒相信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從小到大,也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蘇簡,王一琪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不可能會有什麼誤會的。齊雪,葉浩,陸小夏也一樣。
實在不相信這胡言亂語,權且當作隻是某某某為了掙取稿費寫的一些故意讓人琢磨不透的深奧句子,忐忑地翻開了下一頁。
跳過了這一段。
每天都很真實。
沒有任何的虛幻飄渺。
暑假就是一天天地過去了,找不到太多可以值得紀念的東西。一樣的平凡簡單,沒有一點的浮華。
五個人偶爾也會在一起聚聚。
彼此的微妙平衡一直就這麼維持著。
齊雪雖然知道了蘇簡和蔣依雨之間的特殊關係,可是卻沒告訴陸小夏和葉浩,覺得沒有必要,自己以為他們也都看出來了。
可是,陸小夏和葉浩都不知道。
因為平時蘇簡和蔣依雨也沒有表現任何特別的不同,就僅僅是好朋友在一起而已。
那也是實話,因為確實僅僅是好朋友的關係。
隻是,蔣依雨未曾想到,那次拒絕了蘇簡以後,卻是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或許是真的沒有緣分。
(後麵發生的事,真地好遺憾。
之後,我想去告訴陸小夏和葉浩一切,你卻說不用,說沒那個必要。現在回想起來,沒有告訴他們,那才是個錯誤。
_齊雪)
由於暈倒,蔣依雨也就沒有更多的體力陪王一琪一起玩,待了幾天和王一琪一起回道水。畢竟半年沒有見到爸爸媽媽了,趁機可以去看看他們。
回溪城前,王一琪特意叮囑了下蔣依雨:“不要委屈自己。”因為心裏有種點擔憂,害怕蔣依雨終會撐不住倒下去。
每一天都在變化。
時間在變,天氣在變,人也在變。
還是這座小城,還是小城裏的榕樹。仍舊四季不變的常綠。
再加上樹枝中的些許紅色。九月了,曾經還是青色的樹果,有些已經成熟變成紅色了。
已經快到秋季的成熟時刻了。也快有個收獲了。
“因為青色沒有紅色的絢爛感”,蔣依雨記得王一琪曾說過地這句話。見到榕樹中透露出的一些紅色,的確是有那些絢爛的感覺,可是還不夠強烈。
是因為沒有全部成熟吧,蔣依雨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原因。剛從樹上摘下一段枝葉,扯下一顆紅色的果實認真地看了看,一個紅色的小球而已,可是榕樹孕育了一年的產物。
那可是榕樹最絢爛的精華。
終究還是割破了最後的寧靜。
高一了。開學第一天舉行了學校例行地傳統項目——入學分班考試。
這是每個人都事先知道的事情。為了能考上學校的5個重點實驗班,不少的學生在暑假裏是拚了命的學習,上各種輔導班,做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習題,讀了一遍又一遍的英語單詞,基本都沒有好好度過這個暑假。
對於像蔣依雨這樣的好學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再次有個機會向大家證明下自己的成績確實有這麼好,引起些老師的關注。像蘇簡這樣的學生就不一定了,為了能順利地考上實驗班,暑假裏仍然是好好地看了一番,認真準備著考試。
考完試以後,大家都被編入臨時劃分的班集體進行為期10天的軍訓。學校說是為了鍛煉學生的意誌力,可誰也明白,不過是為了騰出這10天的時間,為了讓老師有10天時間閱卷。
不過,也隻有按照安排去軍訓。
自從暑假中暑後,蔣依雨為了加強體質,還特意每天早上去跑步。所以這次軍訓,也不覺得有太多地受不了。
蘇簡還是很擔心,中間休息的時候,總會帶著一瓶水,跑到蔣依雨這個排來問一下她的狀況。
“沒事吧?”蘇簡一把扯下還帶在頭上的帽子,很熟練地把帽子扣在了肩膀上,雙腿一彎,坐到了地上。
“還好。”蔣依雨無力地用手扇了扇,汗水從頭發中冒了出來。不敢像蘇簡那樣直接把帽子取掉,怕弄亂了頭發。
蘇簡沒說話,擰開瓶蓋,把水遞給蔣依雨喝。
蔣依雨接過水,喝了一口。
“別中暑了。”蘇簡還是很擔心。
“知道了。”
“軍訓完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