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公園還是很大的。因為天熱,來的人並不是很多。
如蔣依雨所說地那樣,的確是很漂亮。
錯落有致地長著許多的榕樹,已經是成片的小樹林了。
“哇,真的好漂亮。”
一進公園,就看見小湖後麵成片的榕樹了,已經是有很多年的老樹了,否則不會有成片的小樹林。
王一琪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榕樹。
“真的好美啊,依雨。”王一琪忍舉起單反拍了一張,看著相機的效果圖,忍不住讚歎,“溪城真的好漂亮。”
“我覺得這裏是溪城最適合看榕樹的地方了。如果走到湖對麵的榕樹林裏,真的才明白什麼是榕樹帶來的靜謐。”蔣依雨也舉著單反對著樹林拍了起來。
“是嗎?那等我再拍幾張。”
最初蔣依雨是不會攝影的。
因為王一琪喜歡,後麵就教蔣依雨。漸漸地,蔣依雨也就喜歡上攝影了。
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個公園,設計的很別致。湖中央有個湖心亭,正好可以在亭子裏縱覽全景。湖心亭靠著實木棧道與兩邊相連。
兩個人穿過湖心亭,到了對麵的榕樹林麵前,登上幾步石梯,便踏入了榕樹林的範圍。
從樹林看榕樹又是不一樣,有種很自然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去親近這些蒼鬱的榕樹。此時榕樹上還長著青色的小果子。靜下心來還能嗅到一點淡淡的清香味。
稠密的枝葉擋住了陽光,樹林裏麵還是很涼快的。
王一琪湊近一棵樹枝壓下來的榕樹,用手從上麵扯下一棵小果子。“還結果了。”王一琪舉著手中的果子,笑著遞給了蔣依雨,“真好,還能結果子。我更喜歡成熟時紅色的果子。”
“青色的不好嗎?”蔣依雨撥弄著手中的這顆小果子。
“因為青色沒有紅色的絢爛感。”王一琪一邊舉著單反湊近枝葉拍了起來,一邊回答蔣依雨的疑問。
沒有紅色的絢爛感。
恍然大悟。蔣依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喜歡的那枚郵票上的榕葉會是紅色的。
當時僅僅是非常喜歡,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
原來是紅色的絢爛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孤高,到了極致的燦爛就會有種悲哀的淒美。
而每個人都羨慕那到了最絢爛時無人可比的淒美。
最美好,才會最淒美。
“怎麼了,依雨?發什麼呆啊?”王一琪拉了拉蔣依雨的手。
“沒什麼。”蔣依雨回過神來,搖搖頭,指著前麵的一片小坡,“我們去那邊吧,繞過去有許多人造的石墩,可以坐坐。”
“嗯,過去看看吧。”
走過小坡,繞到石墩這兒。正好看見了齊雪。
齊雪正坐在其中的一個石墩上麵,認真地對著眼前的一棵榕樹描繪著。
“齊雪。”蔣依雨喊了一聲。
齊雪聽見了,回過一看,是蔣依雨。舉起右手揮舞起來:“依雨,真巧啊。”
“你怎麼在這兒呢?”兩個人朝著齊雪那兒走了過去。
“沒事幹,反正離這兒近,就來畫畫玩。”齊雪舉著手中快要完成的素描,畫的是眼前的榕樹。“你來幹嘛呢?”
“陪王一琪來的。”蔣依雨就給齊雪介紹起身邊的王一琪了,“這是王一琪,就是短信上說要來的同學。”
“你好啊,我叫齊雪。”齊雪放下了素描,跟王一琪打著招呼。
“你好啊,你畫得真好。”王一琪很喜歡齊雪畫的話。
蔣依雨接過話:“齊雪畫得可好呢,我都是她教的。”
“還好吧,我就是自己隨便畫畫而已。”齊雪很謙虛。
“真好看,如果我也會畫該多好?”王一琪拿過未完成的素描,認真地看著,十分地喜歡。
“你喜歡嗎?”齊雪問了一遍。
“我最喜歡的就是榕樹,也很喜歡這畫。”王一琪點點頭。
“和依雨一樣,最喜歡都是榕樹。”齊雪瞅瞅蔣依雨,微微笑了一下,“都是一樣的愛好,難怪關係會這麼好。既然你喜歡,那就等我把這畫完送你吧。”
“真的?太謝謝你了。”王一琪激動地快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