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跌跌撞撞(2 / 3)

因為我們現在無家可歸,無國可倚,是在中國的土地上。要想活命,就得與中國人和睦相處,甚至受點委屈和欺侮也沒有什麼。伊凡不是說了嗎,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頓頓,說:“教官全部出去,換達沙耶夫下車回辦公室!散開!”

不久,門一響,被換下車的達沙耶夫進來了。

見了米沙便伸起大姆指:“將軍閣下,您說得真好真精彩,我矛塞頓開了。”,米沙點點頭:“這樣好!中國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向您發誓,伊凡不會白死,這個仇,遲早要報,隻待時機成熟。”

上尉凶狠的附和:“是的,到時,這200多個中國兵一個也跑不掉。”

米沙含笑看看哥薩克,正待說點什麼,桌上的電話響了。

米沙隨手抓起,立時恭恭敬敬的回答“是我,我是米沙,督辦請指示。”馬上把話筒移開,舉在半空。這樣,張宗昌的緊急命令,也清晰地傳進了達沙耶夫的耳朵。

“媽拉個巴子,送死的到底來啦。北伐軍的先遣部隊已到達嘉定,我命令,立刻出動鐵甲戰車,給狗日的迎頭痛擊!”

米沙一怔,瞅瞅達沙耶夫。

反問到:“督辦,消息確切嗎?”

“媽拉個巴子什麼確切不確切?情報現在就在我桌上,立即出擊,讓俺高興高興。”“是!”米沙大聲回答,扔了話筒。

此時,經過米沙的精心改裝,原先隻能在鋼軌上奔跑的鐵甲車,靠著新增添的鋼輪,已能在是堅硬的土地上行駛。

“集合部隊上車,立刻開往嘉定。”

軍令如山,鐵甲戰車昂長鳴,精神抖擻,起程風馳電掣,氣勢洶洶的奔向了目的地。

位於上海西北部,建縣於南宋嘉定十年,距今已有780多年的曆史,名副其實的江南曆史文化名城嘉定,北伐軍先遣團三千餘人,正整裝待發鬥誌昂揚,向近在咫尺垂手可得的上海發起攻擊。

指揮部裏,先遣團團長羅家大少正和一身便裝的春風,策劃密談。

春風說:“杜月笙和黃金榮都答應協助我軍,共產黨的工會也答應於後天舉行第三次武裝起義,給予支持和配合。大少爺,下命令吧,校長在等我們勝利的消息呢。”

可羅大少依然有些擔心。

他看看馬臉蕩笑的春風,低頭想想。

然後,有些憂慮的回答:“萬事皆備,隻欠東風。如果米沙司令官能兌現自己的承諾,則於我全軍將士不蒂是個天大的福音。

想想這一路打來,多少黃埔同學為國捐軀,我直是有些提心吊膽,於心不忍啊。這樣,是不是麻煩春風兄,再化裝進城找找米沙司令官?”

馬臉春風聽罷,立即搖頭。

“不妥!猶豫不決曆來是兵家大忌,心慈手軟為婦人之見。

大少,我們是革命軍人,豈能夠輕易相信那白俄米沙司令的承諾?我看,把這事兒拋在腦後,抱著全軍將士與敵同歸於盡的必勝信念,才是我們勝利的真正保證,請快下命令吧。”

“可是,”大少仍在猶豫。

春風急了,一下拔出了手槍,嘩啦一聲頂上子彈,指著羅家大少。

“機會稍縱即逝,請快下命令吧。不然,放跑了張宗昌,不能如期進城,你我都要掉腦袋。”,羅家大少終於下達了進軍的命令。

刹那間,山呼海嘯,紅旗飄飄,鐵流滾滾。

三千餘人的北伐軍先遣團,在“打倒軍閥,除列強!”的歌聲中,浩浩蕩蕩地順著通向上海的大道出發了。

附近的反動民團,土豪劣紳和小股敵軍,早丟盔棄甲,聞風而逃。

老百姓則提壺禪漿,扶老攜幼,夾道歡迎。

北伐軍先遣團日行百裏,眼看上海遙遙在望,不禁精神大振,凱歌陣陣。而打頭的羅家大少和馬臉春風,雖然表麵上鎮靜自若,鞭指前方,實則暗地裏一直忐忑不安,默念著孫文總理的在天之靈保佐。

突然,前麵煙塵大起,一騎疾駛而至。

到得跟前,就在馬上敬禮報告。

“白俄的鐵甲車剛出上海十餘裏,突然顛覆翻車,差點兒起火燃燒爆炸,已經慌亂的縮回城裏去了。”,二人大喜,相視而笑,以手加額::“感謝總理在天之靈!傳令,部隊加快前進速度,務必於今晚趕到上海。”

當晚20點時分,北伐軍先遣團趕到了上海的第一道防線,立即與張宗昌的部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已得知北伐軍先遣團趕到的張宗昌,慌亂得如惶恐不安的獨狼,從直魯聯軍中抽調自己最能打的第三,第五師迎戰。

並讓小扒子率衛士隊八十餘人,人手一支手槍一把鬼頭大刀,由自己親自率了在後督戰。

一時,殺聲震天,槍林彈雨,兩軍撕殺得天搖地動,山河失色。

張宗昌的第三,第五師一萬五千餘人,是張宗昌起事時就一直跟著他的老嫡係,異常凶悍敢戰。一時,竟然擋住了北伐軍的先遣團。

這讓提心吊膽的張宗昌,總算是暫時喘了口氣。

前方戰事漸趨漸穩,騰出手來的張宗昌,便開始追查鐵甲戰車顛覆的重大惡性事故。

原來,這是米沙為實現自己“決不向北伐軍開火”的承諾,精心策劃故意製造的翻車事故。米沙事先命達沙耶夫,磨斷了了前主車輪的插軸。

然後,命自己手下的一位白俄教官,指揮著三個對伊凡下手最狠的中國兵駕駛。

車輪遴遴,槍炮昂揚,直朝著北伐軍先遣團衝殺而去。

結果,出城不到十裏,主車輪軸承驟然斷裂,鐵甲列車頹然傾覆,二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摔死三十幾個,其餘的輕重傷不已,一片狼藉慘叫,日月無光。

甚至連身為鐵甲車正副指揮的米沙和達沙耶夫,也摔破了腦袋瓜子。

雖無大恙,卻也血流滿麵,慘不忍睹。

鐵甲車被拖回了營房,死者和輕重傷員也睡滿了營房,一片白色的忙亂,一片痛苦的呻吟。令上海灘的達官貴人和外國租界,跺腳哀歎,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