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如雞啄米(2 / 3)

“是!”,漢子被押了出去。米沙狐疑地盯著漢子的背影,拿起話筒:“上尉,請到我這兒來一下。”,一分鍾後,達沙耶夫坐在了米少的桌前。

米沙把桌上的東西朝他推近,然後輕鬆的向後一仰,閉上了眼睛。

“細細看看,上尉,您會覺得十分有趣。”

五萬盧布?上帝,您老人家怎麼不幫助我啦?對啦,和米樂夫聯手幹了一大票,這錢來得真是及時和快速啊。可對聰明能幹的人來說,這樣的大案隻能僅此做一次。

要不,賣點軍火怎樣?

現在我手裏槍炮彈藥充足,少個幾萬盧布的槍炮,不會引人注意。

但是,我想起銀行那個該死的接待主管,心裏就憤怒不己。不,決不能就這樣讓英國佬輕易侵吞了我的二百萬。

可我得小心從事,不要把事情搞大了,引起國際糾紛和輿論注意。

因為,我現在有了女兒。

啊哈,我想好了一個絕頂聰明的好主意;哦哦,哼哼,這樣做也可以的嘛。哎呀米沙米沙,您腦袋瓜子可真的好使啊!

米沙睜開了眼睛。

“上尉,怎麼樣?”

把那張證件在手裏翻騰著達沙耶夫,哼哼哧哧的回答:“看來,真是大少的人。可將軍閣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米沙坐正了身子,朝自己的杯子瞟瞟,有些不滿。

“看在上帝的份上,上尉,請先給我倒杯水,可以嗎?”

上尉就哦一聲跳起來:“對不起!將軍閣下。”飛快地替米沙端來了開水,輕輕放在他桌上,再無聲坐下看著米沙。

米沙端起杯子呷呷,他並不太渴。

隻是,從來在自己麵前手快腿勤的達沙耶夫,今天居然忘了給自己倒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口說無憑,證件也可以偷竊,我得驗證驗證,明白嗎?”,上尉這才恍然大悟:是的,此事非同小可。

為了給自己多留條後路。

也為了感恩。

二人把證件偷偷交給大少,其實就成了偷竊和出賣軍事情報罪犯,其後果,不言自喻。現在,突然有人持這張證件,自報是大少介紹來的,誰敢相信?

前方戰事不利。

北伐軍步步進逼,聽說已前進至上海近郊,不日即要攻城。

張宗昌和手下的十餘萬大兵,早慌亂成了一團,欲拒還迎,整天吵吵鬧鬧。在此危急之機,萬一張宗昌為了怕內亂控製部下,派人巧裝試探,自己豈不乖乖就著了套兒?

想到這兒,上尉望著米沙的眼光豈止是敬慕?

早變成了對上帝的真正虔誠與頂禮膜拜。

“明白了!將軍閣下。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您的槍法不是百步穿揚嗎?”米沙心思仍在五萬盧布之上,淡淡吩咐到:“聽我命令,提出去,槍斃!”

“槍斃?”

達沙耶夫又迷惑不解了。

他眨巴著眼睛,想問又怕對方嘲笑,左右為難:“槍斃?砰,可什麼就沒有啦。”,米沙隻好歎口氣:“上尉上尉,您的腦子就不能開通一點?當然是槍斃,而且是真的槍斃。但要他活著,還不明白嗎?”

“明白了!”

上尉扭身就走。邊走邊咕嘟咕嚕:我達沙耶夫再不明白,豈不成了吃幹飯的啦?

當然得真槍斃,隻是子彈得緊擦他頭皮掠過,讓灼熱可怕的彈火,燙得對方或呆若木雞,或意誌崩潰,撲通癱倒昏花過去。

前些年在與布爾什維克的作戰中,這種方法就是達沙耶夫的最愛。

不過,那些被俘的布爾什維克大多堅強不屈,莫說隻一顆子彈擦過其頭皮,即將是一串子彈擦過,也是照樣麵不改色心不跳。

他媽的,真不知道該死的列寧同誌,給這些該死的布爾什維克,灌了什麼迷魂藥?

漢子被重新提了進來。

看來,在將軍閣下“好好伺候”的命令下,衛兵們痛下殺手,毫不留情。漢子跛著腿,臉頰帶傷,全身上下特別是屁股上麵,有被軍棍狠狠打過的血痕。

見了米沙,居然微微一笑。

“將軍閣下,謝謝伺候!”

米沙冷冷的瞪著他,揚揚手中的東西:“先生,您還有什麼話要說?”,漢子卻眯縫起了眼睛,嘲弄到:“將軍閣下的記憶好嗬,該說的,我不都說了嗎?”

“死到臨頭還嘴硬?真是佩服先生的勇氣和涵養啊。”

米沙突然靜默,隻是不動聲色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漢子的眉梢一揚,也不動聲色的迎了上去。二道目光相互緊緊地咬住了,空氣中頓時硝煙彌漫,嗆得一旁手達沙耶夫轉過臉去,一個勁兒在心裏咒罵。

他媽的,瞧漢子這副模樣,一準是個布爾什維克。

老子倒真正想摔手朝眉心給他一槍,假槍斃?哼,便宜了這小子呢。

“拉出去!”米沙突然猛喝一聲:“立即槍斃!”,哥薩克上尉一跳而起,興奮的拔出了手槍:“是!”然後也大喝一聲:“走!”

漢子被押到了院內。

米沙就推開窗子,捂住自己的下巴冷冷的瞅著。

哼哼,什麼慷慨激昂,什麼主義奮鬥,還有什麼從容不迫和什麼勇敢鎮定,槍聲一響,全他媽的都得露出真麵目,大凡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如此。

漢子被押到院牆邊站住。

達沙耶夫喝令其轉過臉麵對牆壁,可漢子做了個滑稽鬼臉,紋絲不動。

知道將軍閣下在窗邊瞅著,感到自己又一次受到了嘲弄的騎兵上尉,無可奈何又憤怒的一摔手,砰!子彈擦著漢子的頭皮掠過,在舊牆上鑽出一個黑森森的彈洞。

看看漢子,丌自站著,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居然還笑嘻嘻的。

達沙耶夫氣壞了:見過不怕死的,可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他媽的,跑到我這兒玩英勇來啦?

一氣之下,他居然忘記了將軍閣下的命令,一摔手,砰砰就是二槍。子彈依然緊貼著漢子頭皮掠過。漢子笑了,揚聲罵到:“娘希匹!拜托,能不能打準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