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我來跟你們商量一件事。我這次到東北來啊,不光是為了找八駿圖,我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到長白山去走一趟。聽說那裏發現了清朝的好幾個王爺的墓,裏麵的東西不會少!”
“沒問題啊,反正摸金倒鬥,哪裏有墓,哪裏就有我們啊。”
“我就知道你爽快,那我們一邊找那八駿圖,一邊往長白山靠靠,你看行不?”
“這全憑金爺你一句話。”
“好,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先回我那邊,不打擾你們了!”大金牙又把他的金牙露了出來,出了房門。
我們找到了那個收藏家所說的朋友,那人老實敦厚,溫文爾雅,絕對不像會幹那些小人幹的事。
看樣子要找到八駿圖真的是一件難事,好比大海撈針。
我跟大金牙說:“咱們還是先到長白山去吧,那幅什麼八駿圖九駿圖不是一天兩天能找到的。”
大金牙說:“也好,先到長白山,然後再回來找那副八駿圖。”
我們從哈爾濱出發,穿過冰天雪地的大雪原,朝長白山進發。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大雪封山,到長白山的路被風雪堵死了。不但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也會出不來。
我們進山之前,在長白山找了一個當地人,本來希望他能盡快帶我們到山裏去,可是遇到雪暴,我們隻好停了下來。等風雪停了,再往裏走。
那個當地人叫馬大戶,人家都叫他馬大哈,大概是這個人太健忘了,才得了這麼個外號吧。馬大哈雖然叫馬大哈,可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他把我們帶到他平時打獵住的小房子,在白雪茫茫的大山裏,能有那樣一個地方躲避風雪,那真是太難得了。
我們在屋子裏烤火,我已經沒有剛來時對寒冷那麼敏感了,我想我的鼻子已經適應了寒冷的天氣。
馬大哈說:“我去打點野味吧,這時候正是兔子往外跑的當口,逮兔子就跟逮隻小雞似的。”
我說:“不用了,我們帶了很多吃的東西。”
他說:“你哪裏知道這野味的好處,那可美死你。要是換了別人,跪在地上求我我還不樂意呢。你們就等著吃吧。”
我本來是好意,怕他在外麵凍著,沒想到這馬大哈還真有奉獻精神。為了我們大家能吃到一頓野味,竟然甘願冒著天寒地凍出去。
我說我跟他一起去。這下可把大金牙和陳靜倪都給急著了,他們說:“你那鼻子受得了嗎?再說了,人家去打獵你去幹嗎啊,你又不是東北人,受不慣這寒氣,要是凍著了可咋辦。”總之是一大堆理由,不讓我去。
馬大哈笑著說:“你就在屋子裏待著吧,我一個人沒事,跑慣了!”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不久,馬大哈就哈哈大笑著回來了。看樣子他肯定打到東西了。果然,一進門就見他手裏提著兩隻又大又肥的野兔。
他把那兩隻兔子往木地板上一扔,到一邊放下獵槍,又拍拍身上的雪,他看見我們都愣在那裏,忙問:“咋了,怎麼都看著它像傻了眼似的?”
血淋淋的東西我是見多了,不過麵對那兩隻兔子,現在要我去剮了它們的皮,然後把它架在火上烤了吃,還真下不了手。
大金牙也斜著身子,不去看那兩隻兔子。馬大哈大笑兩聲,“咳!原來你們是怕血啊。算了,你們等著吃就行了,一切都由我馬大哈來做!”
陳靜倪這時的表現令我大吃一驚,她拿起一隻兔子說:“真是好兔子,又肥又壯,一定是山裏頭常年鍛煉出來的,這可是極品啊!”
馬大哈樂意聽這話,豎起大拇指說:“總算有識貨的!來,妹子,讓我來把它們剮了,你讓開點,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陳靜倪倒是當仁不讓,拿著那兔子說:“我來料理這一隻,咱們一人料理一隻!”
“好,那就有勞你了!”
馬大哈把那隻兔子放在木板上,先用刀子從中間把肚子剖開,把裏麵的內髒清理出來,然後脫皮拔毛,該扔的扔,該剁的剁,一會兒工夫就把一隻兔子料理成兔子肉了。
陳靜倪那邊還在笨拙地幫兔子褪皮,馬大哈已經把整好的兔子掛在火上了。
他正得意,忽然站起來,一拍大腿,叫道:“不好,我把帽子忘在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