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還是沾他們的光?我從潘家園裏走了出來,北京城雖然大,可是對我來說,這潘家園是最親近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北京,就是在這潘家園裏見到了老胡和大金牙他們。說起來,已經過去很久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在潘家園懷了一下舊,我慢慢走回了家裏。

兩天後,大金牙的事情辦完,我們一起坐火車上東北。

在火車上看這外麵紛飛的白雪,我似乎已經感覺到外麵的寒冷了。走到車外才知道,這哪叫冷啊,簡直叫天寒地凍。

首先跟我作對的是鼻子,一聞到冷空氣,鼻涕就拚命地往下掉。我看看陳靜倪和大金牙,他們似乎對寒冷的適應性比我強,一個個躲在帽子底下偷笑。看我的鼻子被凍得通紅,他們還真笑得出來!

我們到了哈爾濱,商量了一下,準備先去找那個收藏家,一來確認一下是否真有這麼回事,了解一下那八駿圖大致是什麼樣子;二來如果是真的話,還可以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三來如果找回了東西,也要先問問他是否真的願意履行諾言。這年頭,騙人和被人騙逐漸開始在中國大地蔓延起來,小心一點比較好。不然最後費了大把力氣,卻是一場空,那才叫冤。

找到那個收藏家並不是難事,我們也確認了的確有這麼回事,如果能幫他找回八駿圖,他不但可以給5萬塊的酬勞,還願意將八駿圖臨摹一幅相送。

原來他還是個著名的畫家,怪不得出這麼高的價錢,來找一幅畫。

我們問他畫是怎麼弄丟的。他說那是在幾個星期之前,他從一個朋友家裏回來,發現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他走進去一看,屋子裏的東西都放得好好的,可是那幅收藏了很久的八駿圖卻不見了。除此之外什麼東西也沒丟,包括抽屜裏的幾千塊錢。

這簡直就什麼線索也沒有,我問他報警了沒有,他說他當即就叫了警察來,可是他們找了這麼久,也沒有一點消息。所以他才想到懸賞。已經有幾撥人來找過他了。

“這麼說我們還得和別人競爭,看誰先找到那幅畫!”

“不錯。這八駿圖是我的祖父從八國聯軍手中搶回來的東西,很有紀念意義。乾隆皇帝死了之後,這幅畫也曾經被埋到地下,同死人作伴。它重見天日以後,也一直是風波不斷。要這幅畫的人太多了,這次找回來,我打算把它捐獻給博物館,讓它成為世人所共有的珍寶吧!”那個收藏家的話給了我們很大的鼓舞,看來找到這幅畫,還能為國家做點貢獻。

從他家出來,我在想會不會是他那個朋友搞的鬼,請他去吃飯,然後再找人把那幅畫盜出來。

大金牙看我一言不發,問我在想什麼。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覺得有可能。我們決定先去找那收藏家的朋友,或許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啊嚏!”我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雖然穿了厚厚的大衣,還是難以抵擋寒冷啊,我感覺我的鼻子都快不是我的了。

陳靜倪遞給我一張手帕,我聞了聞,好香啊。這應該是她的吧?我的手帕曾經被她蹂躪過,這回該輪到我了。

我正要對她的手帕進行報複性攻擊,卻見她直直地看著我。那股香氣實在好聞,我的鼻子似乎好多了,感覺也靈敏了。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對它的報複。

進入室內,有了暖氣,我仿佛得到重生一般。

“太好了!終於不用受凍了。”我坐到炕頭上,好好享受一下溫暖的感覺。

陳靜倪把外套脫了下來,我這才發覺她原來身材也很好。

“你看什麼啊?”她看我盯著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那個啥,我們明天再去找那人啊……”

“是啊,這不都說好了嗎?”

“哦,我差點忘了。”

“你看你,像個小孩似的,到屋裏還穿著外套,我幫你脫了吧!”

“好的。”陳靜倪走過來幫我脫外套,大概是穿得太多了,好不容易脫下來。這時,大金牙進來了。

“喲,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我忙回答他。陳靜倪臉有些微紅,把我的外套拿到衣架子上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