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在阿騰席連鎮外見到了光頭,可是卻不見陳靜倪。
“你把她怎麼了,她人呢?”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走吧,我帶你們去!”光頭看了我一眼,就上了車。
我和大金牙、鬼妹坐在金博士的車裏,跟著他開去。
兩輛車在大草原上奔馳,開了整整一上午,前麵的車停了下來。金博士讓大家喝點水,吃點東西。她下車和光頭說了幾句話,又打開車頭蓋看了看。然後兩輛車繼續一前一後朝前開。
我問金博士這是要去哪裏。她回答說烏蘭巴托。
不知道又開了多久,天已經黑了,鬼妹和大金牙在車裏睡著了。我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周圍的一切。金博士已經坐到了一邊,不知什麼時候開車的人換成了另一個人。
頭頂上傳來直升機的聲音,看來金博士已經和她的人聯係上了。車燈照在前麵的一輛車上,顛簸著前進。
車最終停在了一個蒙古包前,直升飛機也在不遠處降落,我叫醒大金牙和鬼妹。我們下車,看見蒙古包裏走出來幾個裹頭巾的人,他們和光頭說了一些話。
金博士走過去對光頭說:“明天再走吧,天已經黑了。”
光頭卻說:“不,馬上就進穀。”
金博士的人拿著手電過來了,他們把兩個大背包放在車上。金博士問他們:
“東西都帶齊了嗎?”
那些人說:“都帶齊了。”
“我們馬上進穀,你們留在這裏,等我們出來。”
金博士的人有些不願意,但他們還是答應了。光頭叫他的人進了蒙古包,隻留下一個頭裹白巾的人在外麵。
“我們走吧!”光頭朝金博士一招手。
“等等,”我對光頭說,“讓我們看看她人!”
光頭瞪了我一眼,叫人把陳靜倪帶了出來。她被綁著,開不了口。我讓他們給她鬆綁,光頭猶豫了一會,叫人鬆了綁,陳靜倪看著我沒說話。
我拿起一個背包,對金博士說:“我和你一起去!”
金博士點了點頭,大金牙和鬼妹也要去。金博士看看光頭,光頭什麼也沒說,她拿起另一個背包,讓我們一人拿了一隻手電,跟著她進穀。
我隻知道我們將要進入一個山穀,裏麵可能隱藏著真正的成吉思汗墓,也可能什麼都沒有。
原來裹白巾的那人是向導,他一直走在前麵帶路,我們踩著枯枝敗葉進了山穀。
穀裏異常安靜,兩旁都是高山。我們在樹林裏穿行,別說在夜晚,就算是白天,要是沒有向導,在這樣的山穀裏行走也會迷路。
穿過樹林,前麵是一個斷崖。
好在有一座吊橋,架在山崖之間。我踩上吊橋的那一刻,突然聽到了一聲響。不好,橋要斷了。大約是很久沒人走過,一下子受不了這麼多人在上麵。
我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聽見“喀嚓”一聲,橋板斷裂,有人往下掉去。
是金博士,她背上的包太沉。好在她抓住了橋上的鐵索,身子懸在空中。
“快把她拉上來!”
我把背包放在橋板上,伸手把她拉了上來。同時隨著一聲“咚”的響聲,金博士的背包掉了下去。
“大家快過去!”走在前麵的向導大聲說。
我揀起橋上的背包,又聽見了一聲響。
“快走,橋要斷了!”
我走在後麵,腳剛踏上對岸山崖,又聽見“嘩啦”幾聲巨響,剛走過的橋從對麵斷了……
我們順著河流往下遊走,在幽靜的山穀裏,水流的聲音簡直像一首歌。
踩在林間小路上,加上在夜晚,雖然有手電的光亮,但整個人還是感覺沒有落到實處。
走了沒多遠,鬼妹突然痛叫一聲。大家急忙打著手電圍上去,原來她的腳扭了。
我蹲下身,看看她的腳,問她有事沒有,鬼妹直叫痛。
那個向導拿著手電照了照四周,說:“等天亮了再走吧。我們在靠河的附近,找個地方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