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顯然不能把英明神武的世子爺和賤骨頭聯係起來,但還是明白了些意思。“那豈不是隻要雪琴姑娘一直這樣冷冰冰的,世子就會一直喜歡她?”
“對啊,說不定雪琴姑娘本就是故意做出一付拒人千裏的樣子,實際上是在勾引世子。”翠濃對那個從沒有正眼看過她的蘇小姐沒什麼好感。
看著翠微那張因為打擊過度有些失神的臉,金多多又笑了。
她不喜歡蘇雪琴。外人都稱讚雪美人的孤傲是如梅一樣的高潔,她卻不能苟同。
她覺得蘇雪琴的冷漠不是真正的傲氣,因為她沒有嫣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也沒有豔紅即使做妓女也要抬頭挺胸的骨氣,她隻是不甘心,是自視甚高後的不甘心。
金多多並非真的看不起蘇雪琴歌伎之女的出身,因為人不可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可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又怎麼可能真正的驕傲起來?
翠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蘇雪琴的孤傲有小半是自小生活的習慣,卻有大半是為了迎合世人的口味,以凸顯自己的不同來吸引別人的注意。
金多多知道有些男人是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要去爭奪,可龍飛玉不是這樣的人,追逐得久了,也一樣會厭煩,會放棄,如果蘇雪琴想用這樣的方法得到龍飛玉,她一定會失望的。
想到這兒,金多多在心裏念到:蘇雪琴啊蘇雪琴,你最好學學玲瓏,別把心思全放在龍飛玉的身上,也不防想想他的財富和權勢,要不然你會輸得更慘。
“咦?既然小姐都知道玲瓏姑娘是要害您,怎麼還要幫她呢?”翠微的質問打斷了金多多的遐想。
“哦,因為你家小姐很想被趕出去啊。”金多多終於吃完最後一粒瓜子,接過翠微手中的茶杯。
“小姐,您又胡思亂想了。您要不是盡做些不討喜的事,世子又怎麼會不喜歡您?”翠微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小姐隻是在說氣話,氣世子在寵愛別的女人,小姐和世子是那麼般配的一對兒。
有時遲鈍未必不是種幸福,金多多也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夢想,隻是笑笑對她說:“好,我以後一定會在世子麵前做出些討喜的事來,讓他後悔沒有好好待我(當然是在我離開侯府以後)。可你要記住,在我沒交待之前,不準說出我懷孕的事,就連大少爺也不行。”
經曆了之前的事,翠微也多少明白了些這侯門深宅的陰暗,可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小聲嘀咕:“幹嘛不能告訴大少爺?大少爺知道了一定會為小姐做主的。”
金多多聞言隻覺得眼皮開始跳,要是現在她那個鐵麵禦史大哥知道她進侯府隻是為了要孩子,還不得把她念叨死。
“不準說就是不準說!去,給我煮份紅糖蓮子粥。”
支開了那個小傻瓜,把在一旁偷笑的翠濃招到跟前。
“翠濃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姑娘的意思是……”
兩人咬著耳朵嘀咕了一陣之後。
“姑娘,翠濃可是侯府裏的人。”
“你放心,主子我一定會把你帶出侯府,將來主子吃啥你就吃啥,主子穿啥你就穿啥。”金多多不由地又帶出些當年跟隨美人師父遊走江湖的氣勢來。
“嗯,姑娘……”
“怎麼了?”
“那個……翠濃覺得還是折成現錢好些。”
“……”